?”
“现在已经放学了,他多半是在食堂,请随我来。”
“你带路吧。”
国子监管学生的中午和晚饭,早饭就要学生们自己解决了,现在正值中午,是吃饭的时候了。
廖公公心里着急,国子监离皇宫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他来回两趟,得要两个时辰,等他回宫,怕是早就过了午饭,殿下该等急了。
只要一想到殿下可能饿着肚子,他就急得冒汗。
“哎呀,真是不巧,程千屿的同窗们说他不在。廖公公您如此辛苦,不如在食堂吃顿便饭,我派人去找他,寻来了交给您,您看怎样?”
廖公公摆手:“不必,我带了干粮。你撒开人手去找他,我也跟你一道去找,他住哪里?带我去。”
钱司业从手下那里接过一个油纸包,说:“廖公公真是一心为殿下着想,这包饼您带在路上吃,我这就带您去宿舍看看。”
廖公公因为着急,所以没去看那油纸包里到底是不是饼,不过掂量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了重量,约莫多了一块银锭的重量,他心里有了数。
“钱司业不必担心,只要夫子们安心教学,学生们安心求学,贵人们是不会降罪的。”
钱司业闻言,还得是银子使得到位!
“公公,这就是程千屿的宿舍。”
廖公公见到程千屿时,他正就着水吃麦麸饼,哪怕条件艰苦,还在用功看书。
“你们国子监连饭都不给学生吃饱吗?”廖公公自己也是苦出身,没读过书,但也知道除了靠父亲当官外,凡是能考进国子监的,都是才智过人的学生。
钱司业觉得很是冤枉:“程千屿!每个月给你发的份例呢?难道还不够你在食堂吃饭吗?”
程千屿仍旧在看书,饼子很难啃动,但是就着凉水泡一泡,倒也十分耐吃:“学校的份例,我从来没得到过,都被他们拿走了。”
“他们?他们是谁?”钱司业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这样的事情被宫里的公公知道了,万一公公直接上报皇帝,他这个司业也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