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忍这么久。

她添了添了嘴唇，谨慎道：“因为一开始我不知道那寡妇会这么没人性啊，你这么小，这么可爱，怎么下得去手呢。而且，而且....”半年前那个吻再次浮在眼前，庄如渏回望他的眼睛，没有一丝闪躲，认真地意有所指道：“你是我弟弟，是我的家人，这永远不会改变，所以我对你好，是理所当然的。”

周歧睑下眼，“嗯。”

她果然知道了。

难怪过完生日第二天早早就离开了，甚至不告而别，她明明说过她请了半天的假，第二天可以睡个懒觉的，他当时竟没有多想。

难怪从那时候开始她总是目光闪躲，就算有肢体接触反应也跟像受到惊吓一样，以前不一样了。

难怪他每次放假回去总是碰到对方不在家，换了以前，她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在家等他放假，甚至还会亲自到学校送饭。

而且现在他高三了，对方更不可能这样放任不管。

她在躲着他。

原因只有一个，那晚的亲吻，她当时是知道的。

庄如渏最后还是没熬到零点跨年，十一点就回房睡觉了。

周歧看着她紧闭的房门，一双眼里满是纠结和不舍，他当然听出了她的意思。

他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可是我不只是想做你弟弟。

在他第一次有些难堪地换下已经湿了的内裤，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对养大自己的姐姐动了心。

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晚上的梦境里全是她，笑着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憨态可掬的样子，瞪他的样子，每个样子都生动可爱，每个他都想抱在怀里，想要扶摸，想要亲吻。

大年初一，周歧煮了汤圆，去叫庄如渏起床，等她上桌的时候，周歧已经把汤圆晾的刚好可以入口。

周歧把碗递给她：“这都是花生酱的。”

庄如渏顺口回了一嘴：“你不是不喜欢花生酱吗？”

“嗯，我这个是芝麻的。”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又加了一句：“分开煮的，你放心吃吧。”

庄如渏一脸覆杂，“你可以不用这样的。”

“我想这样。”

汤圆吃的有点多，庄如渏有些胀，想起来走走，但一看她的拖鞋不知道扔哪里了，又想到脚上已经穿了毛袜，于是便这样在客厅里来回走着。

别问为什么不出门消食，问就是外面雨夹雪，太特么冷了。

走了两圈，周歧收拾完厨房，出来看见她没穿鞋，立即拧着眉把人拉到沙发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她的拖鞋，蹲在她脚边试图帮她穿。

庄如渏依旧缩了下脚，周歧擡头望了她一眼，放开了。

庄如渏松了一口气，默默把鞋穿上。

在家呆了一个星期，周歧依旧每日一日三餐的伺候着，不让她做一点家务，她刚拿起抹布，对方就把抹布抢走了，然后把她按在沙发上，还把电视开好。

然后她一脸覆杂看着对方抹完桌子，又拖了地。

初八早上，庄如渏在阳台打电话，问张丰有没什么活让她接，再这样跟周歧两人世界呆到他开学，她简直要疯了。

刚挂完电话，就看到周歧站她后面，脸上带点失落，更多的居然是义无反顾。

庄如渏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觉得她应该快点离开，起码这个时候不要再跟周歧出现在一个范围内，去逛个超市也好。

然而周歧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周歧看着她，一脸视死如归，“你是不是知道了？”

庄如渏心里一跳，“知...知道什么？”

“那晚，我亲了你。”

庄如渏幕地睁大了眼，心里乱了几拍，不可置信对方就这么赤/裸裸的抛出来，让人没有一点点防备。

半响她定了定神，“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周歧没打算放过她：“不，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见逃不过，庄如渏也不再逃避，“对，那时候虽然醉了，但意识是清醒的。”

周歧有点受伤：“所以之后你一直躲着我。”

庄如渏轻声道：“不然呢，你要我怎么办？”

“你知道我想怎么样。”

“我不知道...”

话没说完就被周歧急急打断了：“我喜欢你，不是弟弟喜欢姐姐的那种喜欢，是男人喜欢女人的那种喜欢。”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庄如渏眉心一跳，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