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骇浪,溅碎在他幽黑无垠的眼眸深处,砯崖转石,岳撼山崩。
“她在哪里。”他的心在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撕成碎片。
“我欠他们一条命…她伤得很重,楚南公路过说还能救,她被楚南公救走了。”赤练已经把老人安葬在附近。他是张良以前家里的家仆,也是张良从小的护卫,赤练也是见过他的。
张良背后的伤口又开始淌血。他听到楚南公的名字,松了口气似的,整个人硬生生地撞在树上,浑身疼得发晕,只能靠树干支撑着自己。
“张良先生,司念姑娘没有被伤及要害,我们没有办法治好她,但楚南公说能救的。”楚南公来的时候说她的脉搏已经停止了,他也未必能救活。雪女望着张良几欲疯魔的模样,跟着赤练编着善意的谎。
“对,她会没事的。”他的视线早已模糊。谍翅鸟给的情报不会有假,他知道她伤得有多重,他宁愿就这么自欺欺人。
嬴政,你灭我韩国,毁我师门,伤我所爱,我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必报此仇!
念念,我没能带你来小圣贤庄看海棠花,也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我失约了。
他终于支撑不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