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继续找,沿着附近的村落和下游一直找。”
裴惜心中酸涩,想不到她一直不想回的连家,却是她的后盾。
出得吴家,却见靳修快马而来,他跳下马快步走到裴惜跟前,“节哀。”
裴惜向靳修见礼后,便直接说道:“太子殿下,正有事相问。哥哥出事那日到过太子府,可否告知你们见面为了何事吗?”
靳修楞了楞,才说:“是工部贪墨案的事。”,停顿片刻覆补充说:“你哥哥的死跟我无关。”
“太子殿下恕罪。”裴惜欲覆拜,靳修扶起她的手止住,“大理寺这边我们会继续查,定会抓住这背后买凶之人!”
“谢太子殿下。”裴惜谢别靳修回到裴府,为裴止准备后事。
前来裴府吊唁的人很多,大理寺少卿王度丶大理寺丞陈褚丶巡捕孙桥等,还有很多裴惜不认识的朝臣。因为太子也来了,代皇帝前来。
满满一堂,走完过场,待人逐渐离去后,显得越发凄清。
裴惜站在棺木旁看了裴止许久,迟迟不肯封棺。她也不哭了,就这样呆呆看着了无生气丶一脸发白的裴止。
张伯看了眼越发暗沈的夜色,开口劝了,裴惜才肯封上棺。
之后裴惜坚持要独自守夜,张伯知道劝不动,抹了把眼泪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裴惜方背靠着棺木坐下,眼泪顿时大崩。
她抑制着不让自己大哭出声,只是哽咽着,“哥哥丶阿争,你们都不管阿惜了吗?我好想好想你们,你们真的要抛下阿惜吗······”
半夜呜咽,一夜无眠。
次日,裴止下葬,葬在皇陵内,作为皇帝的陪葬,这是皇帝的偏爱。
裴惜最后一个出皇陵,天下起了小雨,她擡头呆呆看了一会天空。方骑马离去,一路上雨越下越大,裴惜淋着雨慢慢往城里走。
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裴府,裴惜下马,脚一软便晕了过去。
才摔倒,便冲出一个人影抱起了浑身湿漉漉的她,抱进马车,驾驶离开了。
裴惜醒来,高顶绿帐,厚被暖衾,暖意融融,才想起自己回到府门饥寒交迫晕倒了。
“裴姑娘醒了!快去告知殿下!”只见一紫衣侍女吩咐另一紫衣侍女走了出去。
裴惜环视一圈雅致的房间,问道:“这是哪里?”
“回裴姑娘,这是太子府,姑娘可唤奴婢阿卫。”紫衣侍女阿卫上前扶要起来的裴惜。
这边靳修身后跟着刚才出去的另一侍女阿姜回来了,阿姜手上端着一碗肉粥,靳修手上端着一盘糕点。
他说:“你昏倒路边,我路过刚好遇见,便带回来了。你吃点东西吧,太医说你心力交瘁丶体力不支才会晕倒的。”
“谢太子殿下,叨扰了。”裴惜确实很久没进食了,此时也不客气,端起熬得很细很软口的肉粥吃了起来。
靳修把糕点往裴惜面前一推,“蟹黄糕,上次跟你说过的。”
裴惜楞了一下,方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果然糯糯的,金黄的蟹黄陷溢满口中,甜而不腻,确实很香。
阿卫和阿姜两人不知何时已退出房间,此时屋里很静,却听见墙角边有两人在小声嘀咕。
“不知哪个千刀杀的,上个月偷了我的狗。府里不让养狗,我让外面赵大娘帮我养着,谁知道放巷子里被人偷走了!”
“不见了吗?可惜可惜,你当初早该给我,你偏不肯!”
正是许不败和府卫之首小蒋在闲聊。
裴惜听得眼皮一跳,靳修注意到了。嫌弃许不败吵,便拿起窗台边兰花盘上的石子砸了过去,只听见许不败哎哟一声和小蒋一溜烟跑了。
裴惜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靳修顿时眼睛发亮,决定回头奖赏许不败一番。
裴惜吃了三块,便要辞别靳修回府。
靳修让阿姜把剩下的蟹黄糕包着给裴惜带回去。
裴惜也不推辞,道谢带走了。
出得太子府,看着袖口精致的刺绣,裴惜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淡绿新衣是太子府的。她的衣裳还没拿回,但也没有要回头的打算。
次日,当靳修带着裴惜的衣裳去裴府送还时,裴府管家张伯告知姑娘昨夜连夜走了。姑娘离开了京城,不知去何方,也不知什么时候回。
张伯没有告知是李选收到一些关于逃离杀手的消息,也没有告知裴惜另一个身份的事,毕竟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只是大概知道。
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