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尊者，最多也只能留他一条命而已。

一条凡人的命。

处理干净洞穴内的阵法痕迹，再在石壁上砍出剑痕。陆宣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在曲夭夭脚下放下了伪造的绝笔信。

……

轰隆——

陆宣浮出水面，听到了震耳的雷声。

他弯腰将沈正闻的随身物品放到了岸边。中了合欢宗的媚术，沈正闻最早辰时才会醒来，这个时间，足够他们被路过的弟子无意发现了。

暴雨倾盆而下，掩盖了所有生物活动过的痕迹。

陆宣仰头睁大了眼，豆大的雨滴砸进眼眶里，生疼。

你看，连老天都在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