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滚落,在夜色里泛着银光。她慌忙转身,食盒却“咣当”撞上岩石。
“宋姑娘?”陈嗣业披上外袍走来,见地上散落的艾草糍粑还冒着热气,不禁失笑:“给我的?”
宋玉莲耳尖通红,蹲下身慌乱收拾:“陈大哥连日操劳,该补补气血……”
说话间,两人的手不知何时握在了一起。
陈嗣业瞬间老脸一红,从穿越过来到现在除了张芸他还没摸过其他女人的手。
“陈大哥,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宋玉莲还未开口,陈嗣业忽然将食指抵在了她的嘴唇上。
陈嗣业望进她水润的眸子,“玉莲,我知晓你的意思,张芸也不止一次和我说过这事。”
“待到过两日的昂杜里节……”
他话还没说完,宋玉莲忽地踮起脚尖,一双温热的嘴唇贴上了他。
昂杜里节当日,索伦部营地挂满七彩经幡。博木博果尔亲手将狼牙项链戴在陈嗣业颈间,大笑道:“按我们鄂温克人的规矩,新郎要喝过三碗狼血酒!”
陈嗣业仰头饮尽辛辣的酒液,视线穿过欢呼的人群,落在披着红嫁衣的宋玉莲身上。她发间缀满珊瑚珠,腰间的银铃随着舞步叮咚作响,宛如雪原上跃动的火狐。
“一拜长生天——”
“二拜不儿罕山——”
“夫妻对拜!”
当陈嗣业掀起盖头时,宋玉莲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她将绣着并蒂莲的荷包塞进他掌心,声音细若蚊呐:“里头……有我的头发。”
突然,营地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阿吉勒浑身是血撞进喜帐,手中攥着半截断裂的令箭:“师父!皇太极的先锋军……已经到黑水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