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
“咻——”
鸣镝破空,三棱箭簇旋转着扎进虎臀。
猛虎暴怒转身,钢鞭似的尾巴扫断碗口粗的桦树,乌恩其趁机扣动窝弓机关,三支透甲箭呈品字形射出,却在触及虎皮的瞬间火星四溅——这畜牲竟在松树上蹭满树脂砂砾,生生造了层天然铁甲!
“后撤!”
陈嗣业暴喝未落,疤面虎已扑至眼前。
阿吉勒点燃引线纵身滚下陡坡,埋雷区接连炸起丈高雪浪。
猛虎被气浪掀翻,却顺势借力腾空跃起,利爪擦着乌恩其头皮掠过,扯下半幅羊皮袄。
乌恩其的流星锤砸中虎腰,铁刺入肉的闷响混着虎啸震得人耳膜生疼。
疤面虎吃痛翻滚,将壮汉甩出三丈远,陈嗣业连珠箭发,箭箭直取虎目,却被虎掌拍飞。
银箭趁机咬住虎尾,却被甩得撞上岩壁,呜咽着跌进雪堆。
阿吉勒从硝烟中冲出,三眼铳顶住虎腹连发。
铅弹撕开旧伤处的皮肉,虎血喷溅在他脸上,瞬间凝成冰碴。
疤面虎垂死挣扎,獠牙咬住铳管生生折断,前掌拍向少年天灵盖。
“孽畜,滚开!”
千钧一发之际,陈嗣业凌空扑来。
鄂温克猎刀自虎颈第七节骨缝刺入,刀柄铜钉刮擦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虎血如温泉喷涌,浇透他半边身子,在雪地上蒸起白雾。
乌恩其抡圆流星锤砸向虎头,铁刺嵌入颅骨三寸,阿吉勒抽出腰间短刀,顺着铅弹撕开的伤口捅进心脏。
三人一狼死死压住抽搐的虎躯,直到那对琥珀色瞳孔彻底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