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干净利落地收拾掉秦骄阳的尸体,在这个刑侦技术并不发达的年代,想要在野外处理掉一具尸体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搜索本文首发: 拉小书网 laxsw.com
李德福忽然从一棵树后面走出,他瞥了两眼地上秦骄阳的尸体,并没有在意,似乎这只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毕竟哪个大家族的发展路上没有血腥?
“哟,李老爷,您怎么来了?”独眼龙看大李德福出现,顿时换了一副表情,脸上浮现出谄媚的笑容。
李德福轻哼一声,“你倒是够主动的,这点倒是和秦骄阳不一样。”
“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什么都不知道的野狗而已,以为自己杀过几个人就是亡命之徒了。”
独眼龙说着,踢了踢已经被肢解的秦骄阳。
“好了,少说些废话吧,处理完秦骄阳我还要你杀一个人。”李德福摸着手中的玉扳指,“这个人我不光光是要你杀了他,我还要他生不如死身败名裂,让他感受到这世间所有的痛苦。”
“是陈嗣业吧,我知道这个人。”
李德福点了点头。
秦骄阳废了李浩然的子孙根,在李德福看来只有一死才能偿还。
但是这一切的根源最终还是在陈嗣业的身上,陈嗣业已然成为了李浩然的心魔。
现在的李浩然每日躺在床上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像是中了邪一样,如果不把陈嗣业杀掉,李浩然永远无法像个人一样生活。
所以李德福要让陈嗣业死,并且还要痛苦地死。
独眼龙拍了拍胸脯:“李老爷你放心,他陈嗣业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斗得过我。”
“你最好是这样,你也不希望变得和秦骄阳一个下场吧。”
“哈哈哈,这是自然。”
次日日上三竿的时候,陈嗣业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他的枕边还躺着昏睡着的张芸。
张芸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潮红,发丝凌乱,让陈嗣业顿时生出了一种保护欲。
“宋姨!你快来看!爹和娘躺在床上衣服都不穿。”
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陈嗣业下意识地朝门的方向看去。
只见萍儿扎着两个辫子站在门口,伸手指着露出上半身的陈嗣业。
陈嗣业感觉老脸一红,他顿时明白了有些父母在孩子面前的尴尬处境。
这换谁谁不尴尬啊。
宋玉莲一路小跑过来,看到陈嗣业赤裸着上半身的时候捂着嘴笑了笑,连忙抱起萍儿。
“萍儿乖,咱们先吃饭,等一会让你爹带你出门。”
张芸睡眼朦胧地从床上坐起来,她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萍儿的声音。
“怎么了?相公,出什么事了?”张芸揉着眼睛说道。
陈嗣业贴心地将她额头上的一缕碎发拨到一旁:“没什么事,接着睡吧,昨晚一定累坏了吧。”
想到昨晚的事情,张芸的脸顿时红得像是烧开了的热水壶。
她小声回应了一句,抱着被子回到了被窝里。
饭桌上,萍儿忽然开口问答:“爹,你和娘今早在做什么啊?”
陈嗣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什么。”
“对了,萍儿,待会上街,爹带你到书肆逛逛,给你买两本书。”
萍儿兴奋地举起了双手。
“好欸,爹要带我上街玩了。”
饭后时间已是接近正午,集市上并不热闹,毕竟这里物资稀缺,比不得那些大城市的商贩。
陈嗣业带着萍儿走进了一间书肆,一位看上去年过古稀的老者正在那里拨弄着算盘,一脸谈了好几声气。
“哎,这个月的钱又不够了,再这样下去真得卖房子了。”
“就是可怜了这些书本,这可都是我用大价钱买来的啊。”
乱世之中虽说没人愿意留着手中的书,但是想要拿到几本书依旧要花不少钱才行。
陈嗣业走进书肆,上下打量了一番。
书肆虽说打扫的很干净,但是看上去很是破旧。
檐角铜铃正发出嘶哑的哀鸣,霉味混着松烟墨的气息扑面而来,二十年前刷的朱漆柱子已斑驳成暗褐色,裂缝里滋生的木菌像极了泼在墙上的血渍。
见到有人前来,跛脚掌柜从桐木柜台后抬起脸,左颊那道蜈蚣状的刀疤微微抽动。他枯枝般的手指正摩挲着一本《纪效新书》,书页间夹着的辽东舆图露出一角,泛黄的纸边蜷曲如秋叶。
“客官是想买书还是来看看?”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