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白莲教所谓的不是天命龙子的孩子。
忽然,一间房间里传来孩童的哭喊声,陈嗣业顿时停下了脚步。
陈嗣业瞥见西北角房间里一抹藕荷色衣角——正是萍儿失踪那日穿的夹袄!血迹在衣襟上晕开,像朵狰狞的红莲。
“萍儿!”
他挥动手中长刀劈开铁锁,铁门应声打开,无数的孩童闻声看向外面。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额头上还有豆大的汗珠。
陈嗣业的双眼在房间内迅速搜索着,最终将目光放在角落里一个蜷缩着的小女孩身上。
陈嗣业撞开铁门,指尖触到萍儿冰凉的手腕。
女孩蜷缩在角落,麻绳深深勒进皮肉,血痂凝结在绳结处,像一串暗红的佛珠。
他割断绳索的手在抖,刀尖三次划破自己的虎口。
陈嗣业割断绳索将她搂进怀中,触到脉搏仍在跳动,眼眶顿时发热。
“爹……我冷。”萍儿虚弱地睁开双眼,小脸蹭着他染血的衣襟。
“没事,没事,爹来了,爹带你回家。”陈嗣业哽咽着说道,“抱紧爹的脖子。”
他将狐裘裹住萍儿,布料下的身躯轻得像片枯叶。
陈嗣业解下狐裘裹住女儿,余光扫过其他孩子。
三十余双惊恐的眼睛正透过栅栏望来,最小的不过四五岁,尿渍在裤裆结着冰碴。
身后的石壁映照出骇人的红色,火势越来越猛,眼看就要朝着这里蔓延过来。
独眼龙的狂笑混着李德福的咒骂从浓烟后传来,陈嗣业咬牙背起萍儿,长刀挑开邻近铁笼。
“都跟我走!跟紧一点。”
一个跛脚女童刚迈出半步便摔在血泊里,他单手将她拎起甩到自己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