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响动围拢窝棚,透过门缝,陈嗣业看到七八双绿莹莹的狼眼在晨雾中闪烁,头狼体型硕大,左耳残缺。
他们身后忽然传来狼嚎,悠长凄厉,惊起松枝上的寒鸦。
“银箭不在……该死,事情有些棘手了。”陈嗣业冷汗涔涔,呢喃道。
狼群忌惮火光不敢强攻,但黍饼香气引诱它们愈发焦躁。
头狼前爪刨地,突然人立而起撞击木门。
腐朽的门闩“咔哒”断裂,腥风扑面而来!
陈嗣业横刀格住狼吻,獠牙在刀面刮出刺耳鸣响。
他膝撞狼腹,就势翻滚到火堆旁,抽出燃烧的木柴横扫。
头狼后撤低吼,狼群呈扇形包抄。一个男童吓得失禁,尿骚味刺激得狼群龇牙咧嘴。
“都上树!”陈嗣业当即开口说道。
但是几个孩子大多年幼,根本没有上树的本领。
他劈断火堆,火星如雨点迸溅。
孩童们哭喊着爬上门前老松,最小的那个够不到树杈,被他用鹿筋绳甩上枝头。
陈嗣业将孩童们推上歪脖松,树杈上的冰凌割破掌心,血珠滴在萍儿额间。
她睫毛颤动,呢喃着说道:“爹,冷。”
陈嗣业扯开前襟将她裹进怀里,枯枝突然断裂!
跛脚女童尖叫坠落,他纵身扑去,后背着地的瞬间,头狼的獠牙已逼近咽喉!
头狼趁机扑向他后背,利齿咬住狐裘,陈嗣业反手将火把捅进狼口,焦糊味伴着惨嚎炸开。
腥臭的狼涎滴在脸上,陈嗣业屈膝顶住狼腹,右手摸向腰后的鄂温克猎刀。
刀鞘结冰,拔刀的刹那,狼爪撕开他肩头棉絮,他暴喝一声,刀尖捅进狼眼,黏稠的浆液喷进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