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狂跳。
差点儿,差点儿他一家人就遭了这些畜生的毒手。
幸亏明家这边儿将人拦了下来。
闻言,明朗并未多做思考。
他看向里正,“既然如此,我们也跟他来一招借刀杀人!”
里正疑惑,“如何借刀杀人?”
其他人也疑惑不解地看向明朗。
杨淮清找了难民来村杀人,那他们的刀呢?
明文看向里正,“里正伯,端看谁是那通风报信之人。”
里正一拍巴掌,“哎呀!文小子,还得是你!”
这孩子如今是彻底好了,好好好,状元村的名头有望啊。
他借着火光望向众人,并未看到盛远那孩子身影。
这才放心些许。
哎!那孩子也是命苦。
小小年纪就扛起家里担子,又当爹又当娘地照顾妹妹,还有那么个娘。
思及此,里正无奈摇着头,再抬头时,目光坚定中已然透着些许狠意。
“此法甚好!咱不主动惹事,但人家都要来摘咱的脑袋了,再不反击,那与缩头乌龟又有何区别?”
其他村民应声附和,“不错,不若他还当咱好欺负。”
杨淮清此次指名要明家和里正家人的命,但保不齐哪日想起自家与他们母子先前的龃龉,也会来害自家人性命。
他如今能伙同难民来村里杀人抢劫,待庄稼成熟,也一样能伙同流民抢粮杀人。
且他们清溪村向来同气连枝,生死荣辱与共。
今日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忍。
于是,众人便在里正和明朗的安排下,先各自归家去了。
至于吴四那十几人,被捆在牛棚里,今夜只能与小花作伴了。
哦,还有野鸡们!
为防止他们逃跑,野鸡们也被赶进了牛棚。
与小花一道严防死守, 绝不给那些人动弹的机会。
为了不被它们攻击,这后半夜,十几人忍着全身僵硬麻木,愣是没敢动弹一下。
刘寡妇家。
前半夜,刘寡妇一直是数着自己心跳度过的。
直到一声声凄厉地尖叫声自村东头传来,刘寡妇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了。
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她面上露出的渗人笑意。
她所求,终于要实现了,哈哈……
小崽子在西屋躺着,她并未贸然出去看热闹,要避嫌。
她就躺在床上静静地等。
等着好消息传来。
方才村口几条黄狗根本没出声。
她猜测,那些人不是给它们投了毒,就是打侧方绕了过去。
后来各家男人举着火把冲去明家,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想来,那些人应是已经得了手,早就桃之夭夭了。
她很想去明家看看,看看那白氏是否死透了。
还有明烨和那几个小东西,是否被他们给带走了。
卖了银钱,那可还有自己的份儿呢。
可后来,她并未听到明家传来的哭声。
他们娘和大哥死了,妹妹和侄子们丢了,那几个小子不应该疯了般哭吗?
再后来,村民各回各家,巡逻队照常巡逻。
村里再次恢复宁静。
他们睡了。
他们睡了?
那,那些人……
后半夜,刘寡妇实在焦灼煎熬中度过的。
天刚亮,她便挎了个篮子,装作去山脚挖野菜。
路过明家时,鬼鬼祟祟往里瞧了又瞧。
“刘寡妇!你干嘛呢?”
这一声,将她吓了一跳,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当真是亏心事做多了。
她拍着心口,气急败坏看向身后的人, “哎呦!你吓死人不偿命是吧?”
毛氏昨晚就从自家男人口里听说,这刘寡妇和杨淮清的那些烂事。
还丧心病狂到要害死明家人。
当真是歹毒心肠。
她刚才一出门便见这刘寡妇往明家方向来。
果然就在明家门口鬼鬼祟祟,左顾右盼。
看来是前来打探情况来了。
毛氏掐着腰站在那里,饶有兴致看着她。
只将刘寡妇看的心里发毛。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我去挖野菜,路过此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