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就休息,你白花花的大腿压我身上几个意思?”
露比一愣,赶紧收回了大腿,并拉起裙子盖了上去,红着脸笑嘻嘻的说:“刚才你亲的太用力了,我也有点情不自禁嘛……”
四周的虫鸣鸟叫,让常小鱼的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他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走?”
“快啦,过了无果日,阿肯祖爷爷就要改变你了。”
“无果日?”
“对。”
“那是巴望村奇特的自然规律,每当一种名叫“月魄兰”的稀有花卉在特定位置绽放时,周围数十里内的所有灵植将在接下来的一天停止结果,进入短暂的休眠,并将积蓄的力量反哺给大地,这一天,村子里会显得格外安静。”
常小鱼道:“那月魄兰什么时候绽放呢?”
露比道:“今夜,月亮最圆的时候。”
是夜。
整个巴望村笼罩在一种沉静的肃穆氛围里,平日里枝头挂满果实的热闹植物都安静下来,连空气里的香甜气息都淡薄了许多。
祖灵殿的石壁凝结着万古寒霜,油灯惨白的光勉强刺穿雾气,阿肯祖爷爷矗立在那里,身形如古庙里风吹雨打万年不倒的青铜巨像,宽大粗粝的灰麻袍下是山岩般虬结的筋肉轮廓。
他微微佝偻着,却非因颓势,那是一种将全部力量内敛,沉如深渊的蓄势待发。
他一只手撑着那根几乎与他等高的焦木蟠虬杖,另一只巨掌随意按在祭台边缘,掌纹深如刀刻,五指关节粗大突出如铁钉。
石殿顶偶尔有千年寒水滴落,坠在他肩上,“啪”的一声脆响,碎裂成冰屑飞溅,他却连眼皮都不曾眨动分毫,只有眉间两道深刻的竖纹,如远古神祇留下的雷霆凿痕,昭示着绝对的威权与岁月沉淀的残酷。
烛火跳动,在他脸上投下深重且不断变幻的光影,使那面容更像是一块铁铸的,在岁月巨力下扭曲变形的神祇浮雕,威严得令人只想匍匐。
祖灵殿对面的空处,光影发生了奇异的扭曲,空间如同投入石子的深潭水面,荡漾开层层无形的涟漪。
幽冷的烛光在那些涟漪中心自发聚拢、凝实,勾勒出一个妇人的形廓——尼拉。
她的身形并非实体,更像是由千年寒霜与苍白的月色压缩凝聚成的光影,呈现出一种惊人的半透明感。
她站立的地方,冰冷的石台上悄然结出细碎冰晶,她的面容依稀可辨当年轮廓,只是那眉眼口鼻仿佛隔着无数层毛玻璃般模糊不清。
唯一清晰的是她那双眼睛,在冰冷的烛光映照下,竟燃烧着两点幽蓝色的、如同淬火后深埋地底的冷钢般的光,其中奔腾的意志,熔炉一般酷烈。
“我已经决定了。”阿肯祖爷爷如同旋涡般的碧绿双眼缓缓的旋转着,声音好似是冰川底层的崩裂声,浑浊的目光穿透殿门。
尼拉的灵影骤然沸腾,无数细碎冰晶在狂流中撞击,发出令人齿酸的沙沙声:“一定要这么做?”
“一定!”阿肯祖爷爷重重点头,脚下符文脉络应声点亮,赤金色的脉络如熔岩般在他脚底迸射,整个祖灵殿内都闪耀着光辉。
尼拉轻声道:“可是千年来,从未有人成功过,你确定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