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也去掉了那股刻意的、用以调动这群新手注意力的穿透力,恢复了金属般的冷硬质感,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回暖,“比我在玄生科技最先进的模拟器里训练出来的种子班还好。”
常小鱼一愣,问道:“你说什么?”
洞1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夸赞道:“这些人的品性,太纯粹了,就是这样的人,教出来才不会成为恶龙。”
常小鱼收回在黑板上擦拭水痕的手指,在门口倾斜的光线与教室内阴影交界处站定,如同嵌进背景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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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立刻回应,深邃的目光投向洞1那张严峻的脸,问道:“具体是哪个方面?”
洞1走向靠近讲台的窗边,那里是唯一能感觉到一丝微风流动的地方,他推开破旧的木质窗框,潮湿的橡胶树汁液气息混合着操场干燥扬尘的味道涌了进来。
“糙米饼能吃出嚼腊感,还不耽误笔记上的战术要点;讲装甲车轧过稻田碾碎稻穗,下面有人能把牙咬出血还握着笔不抖;休息时间?一个个全在脑子里画自家村子地图。¢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
洞1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生锈的窗框边缘,发出轻微的笃笃声,像是在给某个精确的时间函数打拍子,“吃苦耐劳?不,这词太轻了。这他妈是——信仰。”
“这就是天生的战争机器!”
“常爷您之前老是夸魔族人吃苦耐劳,这巴望村的青年们,同样如此!”
常小鱼终于迈步向前,从光影交界处走入教室中部相对明亮的一块区域,他脸上那层如礁石般风化的冷漠似乎融化了一丝:“因为他们记住的不只是战术,是使命。”
“对,这点火种烧得纯粹。”洞1赞同道。
他指尖停止了敲击,指向讲台旁边一张被磨得光滑的低矮木凳,上面放着一个半块啃过的糙米饼,“就刚才那个后排小子,我问他对木薯秆引燃点布置的理解,他立刻想到的是巴望村晒谷场边阿婆家的柴堆位置,还知道那堆木头是半干半湿的老柚木,烧得慢烟大熏眼睛,这不是记住教材,是把命和根都刻进本能了。”
常小鱼的目光落在那半块糙米饼上,颜色深褐,质地粗糙,是巴望村最常见、最饱腹,也最难以下咽的主食之一,他们原本可以吃更好的,但出了山之后,仍旧要把父母给他们准备的干粮吃完,才肯享受其他食物,这不浪费粮食的精神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
“星火要的就是这种能把自己根扎进土里,能把眼睛钉死在目标上的硬茬。”常小鱼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百炼锻钢,才成得了将来撑住四方的柱石,业火旅那帮,不过是一群披着弹夹的渣滓。”
提到业火旅三个字,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滞了一瞬,连窗外传来的零星鸟叫都戛然止息,仿佛连自然界最微小的杂音都自动规避这个充满血腥气的称谓。
“渣滓,但是成团的渣滓,在北部三镇扎得让人恶心。”洞1的冷笑从胸腔深处挤出来,带着一种冰冷的摩擦音,“装备着万国黑市倒来的破烂,仗着人多地盘复杂,烧杀掳掠,还把他们的窝点修得像是土皇帝的宫殿,白粉刷墙,黄金做马桶,酒糟味隔着山沟都能闻见,纯破坏性的癌细胞。”
“还好有常爷孤军深入,单刀赴会,打败了阎青云,毁了他们的总部落魂山,现在那些业火旅成员已经树倒猢狲散了,找个机会,我亲自带队,带着这帮年轻人,一个个剿灭他们!”
常小鱼走到讲台前,目光扫过洞1刚才描绘过巴望村轮廓的位置,水痕早已彻底消失,只剩深绿色的黑板底。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黑板上,竟然从指尖涌出一道道光线,在黑板上凭空画出了地图。
“业火旅残余势力很多,具体怎么剿灭,怎么作战,我会让石城还有001给你提供详细资料,你出作战计划,如果是武器装备先进的,那就用兵蚁小队去剿灭,如果是一般的散兵游勇,那就带着我们的军校学员进行实操。”
“目前,有三股势力比较大,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怎么办,最好是让我们的学员有参与感,能学到东西。”
洞1的眼瞳深处,像是有精密的计算单元瞬间高速运转起来,他踱步到战术黑板的另一侧,指着其中一个点说道:“常爷说的是邦图·苏丹吧?”
“我目前有一个大概计划。”
“桑吉干河上游,雨季还没完全退尽,他们的饮水、走私水路都靠这条河,据我们内线的情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