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人赶紧下车,挨家挨户搜查。”
丁白怒气冲冲的指挥着他们。
好几个下车的护卫队军人目露凶光,想起长官的吩咐只能忍气吞声。
如果这些军人真敢轻举妄动,丁白真不介意把他们的命留在这里。
对付上百人上百条枪或许有难度,就这几个,他自信分分钟就能搞定。
一个班的士兵徒步冲进村子,闯进屋子里,大肆搜查。
时不时能听见屋子里村民用当地话呵斥着这帮兵痞。
丁白展开神识,走了一大圈,并未感受到曾小黎熟悉的气息。
他皱着眉,望向孔甘:“会不会情报错了?”
“不会搞错。”孔甘肯定的回答:“这是杜山横最常用的走私路线之一,而且那几个人跟参谋长分开后,有人看见他们上了一辆这个村子的小货车,走的就是这个方向。”
丁白问:“村子里谁说了算?”
孔甘挠了挠后脑勺,有些难为情,“刚刚你踢飞那几个人里面就有村长。”
“跟你交涉那个?”
他记得那是个黑瘦中年人。
“对。”
丁白只能折返回去,幸好他下脚够重,折腾了这么久,这几个也没醒。
他拎起村长来到江边,把他扔进了浅滩。
踹昏他们时,他并未用真元力量,物理性击昏,只能用物理性唤醒。
南缅没有冬季,即便在华夏春天,白天气温也在二十六七度。
不过江水还是相当冷。
冷水一激,村长就醒了过来。
也可能是被水呛醒的。
明明在浅水里面,刚醒过来的他还是本能的挥动四肢在水里扑腾。
直到发现手一撑就能把头抬离水面,这才蹲在水里,虾米般弯着腰剧烈咳嗽。
不时翻着三角眼瞥向丁白。
“带着女孩的几个华夏人在什么地方?”
村长翻着白眼,一脸懵的样子。
如果他不做这副表情,果断回答不知道,丁白也许还会怀疑泽龙手下搞错地方。
这里的寨子常年靠向华夏走私带路为生活来源。
接触的大部分上下家都是华夏人。
说他们听不懂华夏语!
鬼才相信。
丁白也不废话,扭头说道:“把村子里所有的村民全都押到江边,包括那几个昏倒的。”
虽然不情不愿,孔甘还是命令手下照做。
村子里人不多,除了先前挨过一脚的四人加村长,另外还有十一二个,大半是女人小孩。
丁白扫了眼众人,二话不说,直接拎起一个面相较老的男子,干净利落,两脚踹在膝盖上,直接废了他两条腿,然后高高扬起,扔进滚滚江水。
一个女人冲向江边,毫不犹豫跳了进去,奋力向被江水卷走的男人游去。
丁白看也没看一眼。
“我再问一句,今天准备偷渡回华夏的那几个人和一个女孩在什么地方?”
还是没人作声。
丁白走向另一个男人。
那人眼神里透着恐惧,不断后退,转身想跑。
丁白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领,一脚踹在他小腿后侧,喀嚓一声,小腿弯折到了膝盖前方。
他打算踢出第二脚时,村长终于开口:
“住手,我告诉你。”
他不但会说华夏语,而且相当流利,如果换身衣服走进对岸场镇,没人会怀疑他是南缅人。
克钦族原本就是他称,他们自称和国内民族划分就是景颇族。
丁白没有放开不断惨叫的村民,他在等,曾小黎的下落才是重中之重。
一向心狠手辣的孔甘等军人都觉得毛骨悚栗。
眼前这个年轻人心狠手辣得让人发麻。
村长下牙磕下牙,打着寒战,“他们全都在寨子西边的山洞里,四男一女,都是华夏人。”
“带路。”
丁白扔下手上的村民,坚决得不容他人反对。
村长被孔甘押送着在前面带路,其他当兵的跟在后面,一个个噤若寒蝉。
山坡不高,一面临江,几乎呈六十度,相当陡峭。
路,是当地用凿子在坚硬的石头上凿出来的石窝,容纳半只脚,整个像贴着山壁攀爬。
山洞就在半山腰,洞口长草齐腰,站在山下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