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过丁白,得到的答复是何清潭连离职手续都没办,突然拍屁股走人。
后来程东和丁白还一直拿这事笑话他。
所以他哪还敢随便应承,敷衍了两句,樊晓梅也没追问,他就当没事了,结果今天千里迢迢跑过来,她又旧事重提。
“本来就是人托人的关系,我没把握,怎么敢答应。”
储鹏飞不认为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对。
樊父这时说话了。
“你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别人千里迢迢来了,不请人家进去吃口饭,就是我们樊家不懂礼数。”
樊晓梅这才瞥了储鹏飞一眼:“跟我来。”
丁白和利凯都是修行者,只要想听,隔八百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自然目睹听到了全过程。
丁白想笑的心思都给储胖子的卑微全搞没了。
一股无明火升腾。
推开车门走了出去,站在路边点了根烟,努力平复胸中戾气。
这时,听尚未进门的樊父樊母耳语道:“让乡巴佬见识下我们大魔都有钱人也好,一会儿让小成当面羞辱他,免得乡巴佬以为我们晓梅单纯好骗,给点教训,让这小白相长长记性……”
“果真让人千里赶来挨耳光。”
丁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利凯和曾小黎也下了车。
“接下来怎么办?”
丁白抬头看向酒楼招牌:
丽都酒楼。
“三少对这家酒楼熟吗?”
利凯想了想:“好像这是利家一个远房亲戚名下产业,算不上一流,也算有点档次。”
丁白说道:“那就在他们隔壁开一桌,我倒要看看,这些小瘪三准备怎么羞辱我兄弟。”
……
沪上利三少这块招牌的确好使。
一露脸就让酒楼大堂经理卑躬屈膝,轻轻松松拿下樊家隔壁包房。
丁白只需散开神识,隔壁一举一动尽在掌握。
然后跟利凯耳语了几句,利凯便拿着电话起身去了角落。
曾小黎直瞪眼,卡姿兰大眼睛充满迷茫。
“为什么避我一个?”
丁白赶紧安抚:“现在把剧情全漏了,你不是看着也没意思。”
“你们真是……把快乐建立在兄弟的痛苦之上。”
曾小黎一脸嫌弃,其实对丁白的说法极度认同,在看热闹这件事情上她比谁都积极。
女人的好奇心,天生就比男人重。
隔壁包间。
桌子很大,是那种可以坐下二十几个人的超大圆桌。
至少坐了十几个人。
储鹏飞刚走进去,刚刚还欢声笑语的包间突然安静。
寂静如死。
他仿佛一下子变成了视线焦点。
他这辈子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只不过,看来的眼神全部带着负面情绪,鄙视、奚落、冰冷、憎恶、凶狠、不屑一顾……
他这辈子没被一屋子人如此敌视过。
即便是被恋爱冲昏的头脑,这一刻,也清醒了过来。
抱着礼物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紧接着,身体、大腿都跟着开始颤抖。
樊晓梅用轻蔑的眼神打量他,拉出一张椅子,用最平淡的腔调说道:“坐。”
储鹏飞确实需要一张椅子。
他害怕因为两条腿不受控制的颤抖,会让自己出糗。
这些都是樊晓梅的亲戚,家人,他不想在别人面前丢脸。
该死,丁白哪儿去了?
他感觉,现在无比需要兄弟在身边,给予支持,给予鼓励……
一个看起来面相就有点尖酸刻薄的男人说道:
“你就是那个在学校整天缠小梅的小白相?”
储鹏飞扭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樊晓梅以及她父母已经坐了下来,坐在最靠近主席位的位置,眼睛里面同样带着鄙视。
他定了定神,小声告诉自己平静一点,不要那么紧张。
然而,樊晓梅与刚才大门外见过那个成哥亲密耳语的画面,却让他无法平静。
“我没有。”
他努力解释道:“我没缠着小梅,小梅本来就是我女朋友。”
苍白无力的解释反而引来了满堂哄笑。
笑得最大声的,就是那个成哥。
他居然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