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法力不高的弟子而言,这本是不会被发现的事情,但坏就坏在黎辞跑了之后,常常在崖底游荡的诸多野兽也渐渐走了。
在几天以后,他们将这奇怪的现象禀报给了天韵宗的高层长老,长老得了空闲时间去看,这才发现黎辞跑了的事实。
黎辞是只千年大妖,千年前便在天韵宗的古书上有所记载。
天韵宗的创立,也是为了守护封印,防止黎辞祸乱人间。
只是后来时间越来越长,天韵宗的掌权人渐渐淡化了天韵宗创建的初心。
现在只有天韵宗的一些年长的长老以及门主才知道封印的事情,弟子几乎都不知道。
毕竟一般大妖都关在镇妖塔里,几乎没有被单独关起来的妖怪,所以世人只知镇妖塔,而不知黎辞。
黎辞千年前由道行高深的几位大能封印,那时的黎辞只是一只刚刚修炼成人形的小狐狸。
因为灭世预言,所以黎辞失去了自由,保留性命被封印着。
除非他得到一颗纯粹的真心,否则将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世上人少有真心,纯粹的真心更是几乎没有。
当晚,聂晴和刘晔见了最后一面。
他们两个都已经不再年轻,也稳重了不少。
“刘晔,没想到还能见你最后一面,你的修为比我不差多少,若是可以的话,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你我之间,竟然用上了求这个字。”
“... ...说吧。”
刘晔笑的有点苦涩,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直接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只要是聂晴,他便无法拒绝,更何况是面前这个有些示弱的聂晴。
她过去活的那样肆意,爱的也那样肆意,最后却被门主的枷锁禁锢,成了自己曾经最不想成为的客套人。
“那个被镇压在崖底的千年大妖黎辞出来了,他现在定然跟在一个人身边,若是他哄骗那人交出心头血,必然会获得自由祸乱八方。”
“我希望你可以帮帮我,与我一同找到它,把它重新封印。”
“既然几千年前有人可以做到封印它,那我们也一样可以。”
聂晴说到这话的时候,甚至不敢去看刘晔的眼睛。
几千年前的前辈用性命做下这个封印,若无他们想要重新封印黎辞,必然也需要献出生命。
这样的请求实在是无礼,刘晔拒绝是正常事。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也是我冒昧了,我只是不希望天韵宗在我手中覆灭。”
“想什么呢。”
刘晔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在聂晴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我可不会为这种事情吝啬自己的性命,更何况有你为我殉情,也算是我们死一块了,有什么不愿意的?”
“和你一起死,倒还算是了却我一桩心愿。”
“... ...你?”
聂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别过脸去,有些心烦意乱,与之前一样,根本不敢回应他的情感。
“刘晔,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聂晴。”
聂晴别过脸不愿意面对,刘晔便又走到她别的那边,再次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你的心意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如今,你还是不愿意面对吗?”
“... ...。”
聂晴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去看刘晔:“她的父母因我而死,我这辈子都无法偿还他们的恩情,如今阿芜也死去,我便更加无法偿还我的罪孽了。”
“刘晔,我是个罪人,几年前因为我的爱情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人,如果我这样的人都轻易放下一切去接受你的感情,那被我害死的人又算是什么?!”
“不是你的错... ...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就是我的错!?”
在弟子面前向来稳重的聂晴哭的泣不成声,她一只手抹着泪水,另一只手因为无力的缘故搀扶着桌子。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错呢?若不是我心软放过他,他怎么可能借着空隙想要反杀我,然后... ...然后害了阿芜的父亲?”
“... ...晴儿。”
“如果不是阿芜的父亲死去,她的母亲怎么可能难过到难产死亡,只留下一个失去双亲的阿芜?”
“这一切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