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告诉你。”

贺敛知有些聪明，宋妄芜怕他猜出来以后愿望就不灵验了，所以特意没有说。

可是她不说，贺敛知也知道那愿望一定是关于自己的。

阿芜的愿望无非两个。

让他好好活着，让他可以重见光明。

又或者，在开开心心地前提下去实现这两个愿望。

她一直都很简单，看似有些严肃的性格下，是十分可爱又简单的内心。

当天晚上，宋妄芜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的那个她就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那些片段以极快的速度在她眼前飘过，让她来不及抓住些什么，便被一道身影吸引。

黑衣神明缓缓抬头，然后轻咳一声，漂亮的眸子抬起，眸中一片漠色。

他长得十分漂亮，冷漠而无情，像是亘古不变的法则，带着神明特有的神性和一丝傲然。

“你是谁？”

宋妄芜好奇的站在他对面，忽然被他耳朵上繁复的耳饰吸引，不自觉便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蹲下身子，根本没想那么多，一把抓住了那只银色的小鲸鱼，眼睛亮了亮。

“这是什么？”

神明的耳饰也很漂亮，上面有鲸鱼和好看的鱼纹，那对别人来说是神明最不可侵犯的神圣象征，对宋妄芜来说却是一个好看的小玩具。

因为她并不知道对面是谁，梦里的阿芜也十分大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当然，她平时也这么大胆。

宋妄芜扯了扯小鲸鱼，然后对上神明那双分外淡漠的脸，她忽的抬眸靠近，扯着那条红色的鱼纹带子认真道：“这个鲸鱼可以送给我吗？”

“... ...？”

黑衣少年因为太过意外，所以微微震惊抬眸，那张淡漠的脸依旧过分美丽。

他记忆中的明艳少女与此刻的宋妄芜渐渐重合，让他不禁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