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啊,执玉?”程氏将言父往后拉了拉,看着言执玉微微蹙眉。
“还能有什么理由?他就是不务正业!!”言父恼怒的瞪他一眼,看着就头疼。
言执玉不好讲出原因,却换了个说法让程氏心安,“母亲放心,这次之后,春闱之前,我必定回来。”
程氏听到这话,好似又在自家儿子眼里看到了期盼的眼神。
她晃了晃神,心里头猜测执玉是不是在江南把心境释怀了?亦或是在江南又碰上了一个称心如意的人儿?
本来听到儿子这话应该高兴,但是程氏想到此时离青黛去世不过半年之久,执玉就‘移情别恋’,她多多少少还是替青黛惋惜。
憋出一个苦笑,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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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言执玉带上陆家送过来的两个侍女兰芝、兰茵之后,便径直出了城。
他来去匆匆,使得不少想要找他的郎君和娘子都扑了个空。
他一心挂念着他的了了,恨不得漏夜前行,但就算人吃得消,马也吃不消,言执玉值得按计划前行。
而此时的陆青黛正和顾京元在镇上的衙门处坐着。
刘富坐于正堂,张全站在一侧,见到顾京元带着一群学生和陆青黛前来还有些吃惊。
这些学子,平日见着他和衙门都是绕着走,怎么今日还找上门来了?
刘富是诧异,张全却是心慌。
“我等多受大人照拂,今日特来向大人道谢。”顾京元举止恭敬,其实刚刚进来的时候他还有些发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这件事,会不会给陆二娘子添麻烦。
可看到陆二娘子进衙门的感觉如同庭后信步,他一下子就被安抚了下来。
不要怕,不要怂,顾京元,你一定可以的!
这般想着,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
刘富好像没有动怒的样子,似乎,眼睛还亮了亮?
看来这计划还算奏效。
“你们怎么突然想到要来同本大人道谢?”刘富心里虽高兴,但面上还是不忘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已显示自己的威严。
顾京元还是被唬了一下,心里安慰自己都是表象,而后开口,“昨日陆二娘子同我讲大人发放了学子赶路的盘缠,连同之前欠下的一起补了,万分感念大人,自当要前来的。一是跟大人赔罪,二是跟大人道谢,三是想请大人得空也让我们宴请一次大人,聊表心中感激。”
陆青黛闻言也朝刘富躬身一拜,“多谢大人恩德。”
刘富嘴角微微扬了起来,但还是摆手拒绝了,“官不取之于民,你们大人我有银子,用不着你们请。你们拿了银子,好生使用就是。日后不要避着本大人,连个俸禄盘缠都不敢来拿,难不成下次还想本大人一个一个送到手里去?”
顾京元被这话侃的心虚,小心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陆二娘子,见她带着帷帽,似乎是在看他,顾京元的耳朵都羞红了。
“大人!”顾京元身后的同窗朝刘富一拜,一副欣赏敬佩他的模样,“我们知道您心善,我们胜溪镇被管理的井井有条,之前也不是故意扣着我们银子不放,原是我们胆小,不敢亲自来取。我们先前竟然还怀疑大人居心叵测,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所幸大人不计较我们的过失,还派了张全大人来给我们发放盘缠,若此时我们还不来赔礼道歉,那便是不知好歹了。”顾京元接上同窗的话,明明满目诚恳,但刘富身后的张全看着却越发的觉得毛骨悚然。
他试图混过去,“大人一向爱民如子,这对大人不过小事一桩,你们心怀感念就好。今日这么多人乱哄哄的,勿要搅扰了大人办公,趁早回去吧。”
此话穿堂过耳,顾京元视为无物,“大人,我们都是真心诚意感念您的,不是想搅扰了大人的清名,同我们一道诉求的还有不少受过大人恩惠的百姓,大人何不与民同乐,也算是创造一段佳话啊。”
听他逐渐熟络,行礼的手也没有刚开始进来的时候那么抖了,陆青黛微微挑了挑眉梢。
倒是个可塑之才,不枉她这两日同他说的那些话。
“大人的佳话岂用你们这些人创造?大人本身……”张全还要打断,就被刘富不客气的踹了踹。
他仍想岔开话题,将人赶走,但是也不好当众展露,只能心焦的往后退了退。
祈祷这些人不要口无遮拦。
明明前几年从不来衙门的,怎么就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