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大好的样子,可是碰见了什么烦心事?”
这一问,陆归寺感觉整个大殿的眼神都往自己身上投来了。
顿时感觉压力山大,声音都低了几分,“臣无事,劳陛下关怀。”
“这样啊,朕还以为你昨日给你女儿操劳接风宴之事累着了呢。”皇帝自以为的关心道。“明日宫宴,你和你夫人带着你女儿进宫里来,朕知爱卿劳苦功高,你既这般宝贝你的女儿,朕也应当给她个封赏才是。”
陆归寺赶忙拒绝,“陛下,臣女才疏学浅,不堪大用,受不起陛下如此重赏啊……”
昨天去了陆家做客的朝臣们:“……”
这话你这父亲也是说得出口啊?
当他们眼瞎还是咋样的?
当然也有一些没见到陆青黛的朝臣们,但是他们没见到,他们的妻女儿子绝对是见到了的,一回去就在那把陆青黛夸了个飘飘欲仙,恨不得立刻就让家里人上门提亲什么的。
皇帝刚要开口客套那么一两个来回,却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七皇子走出来搭腔道,“父皇,儿臣昨日也去了陆家赴宴,觉得陆二娘子确实是难以多得的绝世佳人,陆尚书管理户部辛苦,给他的女儿封赏不也是肯定了陆尚书的付出吗?”
太子难得的和程穆环站在同一边,只是他难得恭维那么多了,只道,“父皇确实应该择些个好东西封赏下去。”
皇帝下意识的左看看右看看,想看看谁有不同的意见。
结果左边的文官基本没有什么人站出来反对的,他还感觉言执玉和沈宴秋有些想站出来应和连句的样子。
右边的武官更不用说了,这种事情他们一般不置喙什么,更何况皇帝记得应归彻是对陆二娘子一见钟情来着。
那既是双胞胎姐妹,对这个妹妹想必也是一见钟情了。
只是除了这些人之外,皇帝感觉今日谢渺然也有些奇怪。
谢渺然一向在朝堂上是最毒舌的那个,曾经有位大臣想给他的儿子讨个封赏,被他一脸嘴炮到最后缄口不言……怎么今日如此安静?
他平日不是最讨厌这种利用裙带关系给自家族人讨封赏讨官爵的事情吗?
要知道,皇帝那可收藏了他几本厚厚的折子。
上头全是文明的骂人词汇!
“不知小谢爱卿对此有何看法啊?”皇帝见他不言,主动问起他来,想知道其中缘由。
“禀陛下,陆二娘子霁月光风,不萦于怀,无论陛下是否封赏,她必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所以臣对此并无异议。”谢渺然一身官袍,手持笏板回答道,他面色不变,就跟之前汇报公务时一样冷静。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想从这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来,简直就是顶级夸奖和喜欢了。
一旁的谢珺:“……”
儿啊,你爹我昨日刚听说你喜欢陆二娘子,这心理准备还没有做好呢!
谢珺做贼心虚的往陆归寺的方向看了一眼,跟同样做贼心虚的陆归寺对上视线。
两个人像是被电到一样,赶忙把视线收回来。
各自心虚各自的。
都觉得是自家儿子惦记上了对方闺女。
皇帝听到谢渺然这样的评价,倒是有些诧异,心中对陆青黛的好奇心更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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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的庄子里头,管事老周守着院门,忽见一辆青顶马车缓缓驶向这边的方向,心有疑窦,探身去看。
就见马车上坐着赶车的是陆二娘子身边的侍女兰芝。
连忙喊着人出来去迎接。
马车停下,兰芝快速的将陆青黛和小珠小雪扶下来,老周还没跟陆青黛请礼问安,陆青黛就已快步走到他跟前,白青和沧浪色的衣裙像是水中漂泊的宝石,她低头急急问道,“郎君呢?”
老周脑中的猜测啪的一下应验,笑的像一朵灿烂的菊花,“顾二郎君此时应当用了早膳,在书房练字呢。我为二娘子通传?”
陆青黛摆手,喊人引她去,又嘱咐道,“等会夫人也要到了,你去知会嫂嫂和顾大哥一声,然后派些人在外头接夫人。”
老周诧异,但还是反应很快的应道:“是。”
看着那抹亮色远去的背影,老周心里小小埋怨了一下顾京元。
还说自己不是姑爷?!
他来这庄子还不到半月呢,陆二娘子就这般急不可耐的来寻他,不是真爱是什么?
反正之前可没见过陆二娘子对什么不重要的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