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的刺痛,几欲想死。
方九娘子缓缓上前,看着董费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笑出声来。
“他怎么可能还记得我们?他一时痛快犯下的恶行,却要我们一生赔付,董费杰…你该尝尝同我们一样的滋味才是……”方九娘子从袖中取出刀来,褪下刀鞘,寒光贴着董费杰的脸慢悠悠的比划。
刀锋顺着他的脸划拉出血沫来。
看着她们个个泄愤一般的在董费杰面前亮出自己的爪牙,陆青黛抬手召来狱卒,“找个僻静没人的牢房,等我们走之后将董费杰放进去,再找几个取向不正常的男人过来……下下药也没什么,看着别把人玩死了。”
兰茵兰芝:“……”娘子你到底跟谁学的学坏了都!!
狱卒:“……是。”狠还是您狠呐,怪不得能当上右副都御史!!
其他娘子:“……”娘子威武!!
耐心的等着她们一个个发泄完,董费杰的身上多了些伤口,陆青黛才笑着开口,“董费杰,你瞧瞧,这些娘子们终究是心善,你害她们至此,都没一刀了结了你。.q!i`s`h′e\n/x·s..!c,o_m·”
董费杰倒恨不得她们一刀了结了他,省得这样痛苦。
他看着面前这个美貌如明月却心如蛇蝎的女人,呵呵的笑出声来,“陆青黛……你今日这般辱我,你最好一刀杀了我,否则哪日等我翻身,你定然会比如今还要惨烈千倍万倍…”
陆青黛笑着一个巴掌就上去了,血污了她一手。
“咸鱼翻身了还是咸鱼,董费杰,你莫不是以为你还有后路?”手脏了,索性更脏一点,陆青黛抬手向方九娘子要刀,染血的刀尖在董费杰肩上慢条斯理的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哦,本大人知道,你说的是董灏文如今已经出京几日为你奔走的事情。”
“你把灏文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啊!!”
似乎是被惊骇到,董费杰嘶吼出声,整个人带动着铁链疯狂想要往前掐住陆青黛。
“声音这么大做什么?等会有的你喊的。”
陆青黛反手又将刀尖避开了要害部位戳在了他肩上,一点一点将人重新逼退,“你敛财无数,却年年都将大部分所得送往边疆,此次董灏文离京外走又是边疆的方向……董费杰,你这背后莫不是还藏着什么更深的罪吧?”
“好好在牢里待着,真相未出之前,本大人不许你死。”
刀面拍在董费杰的脸上,看着他隐忍不发的表情,陆青黛将刀还给方九娘子:“弄脏了,一时也擦不干净,辛苦你回去擦洗了。”
方九娘子摇摇头,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来,“这都是小事,娘子您脸色看着很不好,是不是血腥味太重了闻着难受?”
说着,一群人便要出去,离开前,慕仙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董费杰低垂着脑袋,眼神怨毒中更多的却是惶恐,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陆青黛带她们来的用意——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让她们亲眼看到,官员应是为民办事,正义终将来临,无论施暴者有多么显赫的家世。
走出大理寺,阳光明媚得刺眼,女子们三三两两地站着,有人低声啜泣,有人沉默不语却也释然平静,陆青黛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她们平复心情后让人将她们送回青衫阁。
她们出来的不算快,应归彻和沈宴秋却都还站在一旁。
两个人不知谈论了什么,递过来的眼神里隐隐含着担心,却都不敢多言。
陆青黛捏着素帕,将手上的血渍擦净,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突然问道,“程穆环回去了?”
沈宴秋听到她突然提起程穆环,小心的打量着她的表情,但似乎一切如常,“他进宫了。”
“好。”陆青黛点头,然后看向应归彻,语气认真严肃了好多,“阿彻,让人盯住程穆环,特别是要看住他和周遭人的通信。”
应归彻过来牵她的手,高大的身影靠过来,轻轻的帮她揉了揉后脖颈:“我知道的,董灏文在出京前就同驿馆里大蛇国的人联系过一次,只是此次大蛇国来的人未有理会他,他出京后才又去取得的联系。程穆环只是帮他出了城而已,没有什么可疑举动,你放心。”
陆青黛微微颔首,“董家的事差不多了,还有半月就是春猎,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你这样想最好。”应归彻眉头这才舒展开来,而后便扶她上马车,临走时没忍住得意的看了一眼沈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