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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陆青黛便依了他,他便得寸进尺的想要讨要更多,最后在陆青黛的一个巴掌下勉强停止。——隔岸观火他们那些人的动作都太快太急,很容易就招了陆青黛的警觉。所以他们也不敢多用,一次失败可葬送百次成功。唯有言执玉安安分分的,不吵不闹,只是在她困倦和疲惫之时递上一杯温茶给她解乏。他的手按在她的太阳穴上,没有挑拨离间,也没有争宠的意味。他只疼惜的看着她,然后劝她好好休息,勿要操劳。说朝中之事有他盯着,京中的动向也一直注意着,就连陆青黛最为馋嘴的糖水也被他找到原来的老店家买了方子给送了过来。平静的说完所有事情,陆青黛却已在他怀中睡着了。他便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接手了她剩下的所有公务,将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似从前那般。陆青黛重新醒来的时候,才发觉桌上只有一张纸条,嘱咐她今日可以好好休息。于是,言执玉成功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陆青黛对他的依赖开始恢复,开始逐渐往正轨走去。他不屑同他们争来争去,也不屑于挑拨。他只需,隔岸观火,静待燎原。了了最信赖的人,永远都会是他。——走为上计边疆军报总在深夜送达,林寂的玄铁护甲上永远带着冰冷的气息。他汇报时永远站在三丈外的阴影里,声音像刀刮过冰面,从不肯多说一句话,像是和陆青黛之间已经断了联系。她已经忘却自己了,想来如今也很是烦心。林寂不敢也不愿给她增添新的烦恼。只是理智告诉他不要靠近,身体却是万分诚实,隐在暗色中望过去的双眼总是那般深情专注。突然的惊呼刺破夜色,林寂瞳孔骤缩——陆青黛被不起眼的门槛绊住,整个人向前栽去。-1¢6·k-a-n.s!h·u_.¨c¢o!m_玄甲撞碎月光,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单手揽住了那截纤腰,熟悉的清茶香味浓郁又迷人,陆青黛的后背靠着他的胸膛,不知是否能听见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青丝被勾住,他们被迫离得很近,心上人在自己怀中却忘却了自己,他沉着脸不敢开口。胆小的狗狗在回归族群之前考虑的不是主人还爱不爱他,而是有了他,主人会不会多一份麻烦?林寂默不作声,只敢笨拙的去解开陆青黛缠在自己盔甲上的青丝。却不曾想,下一刻,柔柔的指腹抚上他的脸庞,将他无意识流出的泪抹去。面前人再次因他而动容。月光流过她指尖,林寂听见自己的心被她一块一块捡起来重新拼凑好的声音。他不敢动,陆青黛却是抬手抱住他,失了记忆的她依旧能够准确无误的说出正确答案。“我想你一定很爱我。”---而对于以上的操作,墨将时真的快要崩溃了。为什么当初他是小三的时候,他们正室吃的那般好?如今他是正室了,他们这些小三倒还玩出花来了?同三不同命?可恨!蠢的连一点水都不掺的。胸口处的旧伤裂开,整个胸腔都因为疼痛而上下起伏着,额间冒着冷汗,手中攥着的都是那蹀躞带和护心镜。小麦色肌肤上纵横交错的旧伤疤随着身边内侍上药时笨拙的动作在烛光下忽明忽暗,新添的伤痕泛着狰狞的紫红色。昏了多时,应归彻早就没意识了,自然也不清楚苦肉计能不能奏效,所以他不知道,一只白皙柔嫩的手接过了内侍的手中的药膏。沾着药酒重重按在伤口上,陆青黛手一点也不轻,应归彻无意识的绷紧肌肉,眉宇间皱成一团。陆青黛心里暗骂他两句活该,目光却在他紧握住的手上停顿了片刻。稍稍环顾四周,才发觉这屋里头的摆设和物件竟都是她所喜欢钟爱的。美人榻上的花纹清冷典雅,底下铺着毛茸茸的毯子,屋里的熏香是他从前向自己讨要的,他身上盖着的锦被都同自己的是同一批布料。堂堂一将军的卧房,里头有数十幅美人丹青,或坐或卧、或静或动,处处皆是她。桌案上数十本已经翻的有些皱的公文,上头都是她所处理过的卷宗亦或是她同旁人一起下达的律法。应归彻的脑子虽然愚笨,在公事上同她的默契少的可怜,但偏偏耐心极好,受了多少次委屈也不管不顾的往前冲。看到那些公文,陆青黛心里涌现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事,她曾经为沈宴秋做过。旁人知道时都是嫉恨难过,也只有应归彻这个傻子,学着她爱别人的样子来爱她。手中的力道到底是轻了些,应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