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什么,就要死死抓住。
只有宿砚还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自己在闲乘月面前就是一只绵羊。
但闲乘月太早进入社会了,他从离开桃源般的山林老家,进入城市开始,就正式脱离了天真的旧时代。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母亲一直陪伴着他,很难说他会不会走上弯路,会不会成为一个可怕的人。
他们其实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宿砚看起来拥有一切,财富和社会地位,年轻的身体和想干什么都能去做的自由,但他是空的,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闲乘月则是苦难重重,最苦的时候他靠干啃馒头维持生存仅需的能量,但他并不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对生活有坚定的目标,无论他的母亲会不会醒过来,他都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在哪儿。
闲乘月也不觉得宿砚真的“爱”上了自己。
爱应该是更深沈的东西。
而不是浮于表面的,宛如孩子争抢朋友的举动。
正因为闲乘月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对宿砚多了几分宽容。
因为他也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