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翟衣下摆踉踉跄跄。
礼官高唱"祭天"时,他刚跪下去就听”刺啦"一声——金线绣的百子千孙图裂成两半,露出里头绣着歪歪扭扭"早生贵子"的衬裤。
"林驸马果然心系皇嗣。"女帝身侧的女官憋笑憋得发抖,萧景瑞趁机补刀:"听闻大晟皇子善丹青,这绣工倒是...别具一格。"
裴炎趁机展示自己肌肉贲张的胳膊:“本将就说男子汉不该穿这些娘们唧唧的......"话没说完,他腰间玉带突然崩开,麒麟送子肚兜在风中凌乱翻飞。
女帝冕旒下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动。礼部尚书急得直跺脚:”快给裴驸马换条犀牛皮腰带!"
最要命的是跨火盆环节。当林寻学着前头四位驸马翘兰花指提裙摆时,镶满宝石的翘头履卡在盆沿,整个人"扑通"栽进香灰里。盖头飞落的瞬间,顶着黑眼圈的新郎官与阶上女帝四目相对,她玄色冕服上垂落的玉藻晃出细碎清光。
"爱妃这妆容..."女帝唇角微翘,"倒是颇有寒月特色。"
林寻抹了把脸,香灰混着胭脂糊成抽象画:"谢陛下夸奖,臣这是最新流行的烟熏妆。"
礼毕,婚宴刚开席,裴相柔突然击掌三声。十二名宫娥捧着文房四宝鱼贯而入,在五位驸马面前摆开阵仗。
"陛下。"这位三朝元老笑得像只老狐狸,"既是天作之合,不妨让驸马们展示才艺,方知将来哪位堪当凤君之责?"
林寻盯着突然怼到眼前的狼毫笔,终于明白什么叫鸿门宴。慕容清已经挥毫写下"琴瑟和鸣",燕修的金算盘打得噼啪响,萧景瑞的焦尾琴都快怼到他脸上了。
林寻心中却暗自一喜,心里想着,还好,这几天没闲着,做了准备,这一次准备亮瞎你们的狗眼。
而且,他也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女帝的态度,更要从女帝的反应里,探出一丝对自己未来有利的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