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凰殿内,林寻抱着精致的八音盒,在那张雕花拔步床边不停地翻滚着。金线织就的百子千孙被柔软却又硌得他浑身不自在。
烛火在青铜仙鹤灯台上不时地噼啪作响,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那有些迷离的双眼。
他痴痴地盯着帐顶垂落的珍珠流苏,思绪却早已飘远,满脑子都是方才女帝说“讲解星轨乐理”时微微上挑的眼尾,那一抹风情,如同钩子一般,深深地勾住了他的心。
一缕缕暖香萦绕在他的鼻间,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心如同小鹿乱撞。
“这算职场潜规则吧?”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扯开镶满宝石的腰封,对着铜镜比划起自己的腹肌,“本皇子虽然长得像小白脸,但怎么说也是身高八尺,仪表堂堂……”
话音未落,他突然僵住,眼睛瞪得老大。镜中竟然倒映出六个捧着玉势的嬷嬷,领头的那位正徐徐展开三丈长的《春宵秘戏图》。
“请奉仪预习侍寝礼仪。”嬷嬷们的声音整齐而庄重。
“等等!这尺寸不科学!”林寻惊恐地抓起八音盒当作盾牌,试图阻挡眼前这让他面红耳赤的场景。
八音盒上的鎏金小人还在不知疲倦地转着圈唱着《凤求凰》,而此时的他却无暇欣赏。
突然,他发现嬷嬷们的腰带都挂着量尺,顿时哭笑不得:“寒月国妃嫔上岗还要考几何?”
看着这庄重又透着几分妩媚的栖凰殿,林寻的思绪渐渐跑偏。
他的脑海里开始不由自主地幻想起来,女帝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还有那偶尔不经意间流露的含情眼神,仿佛都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他想着等会儿女帝到来,两人共处这奢华的栖凰殿内,将会发生些什么。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凤榻就静静地摆放在殿内一侧,罗帐半掩,薄纱轻拂,如梦如幻。
林寻感觉嗓子有些发干,脸颊也微微发烫。
他暗自揣测,等下要是和女帝同卧在那榻上,到底是谁会主动呢?
是女帝高贵冷艳的外表下藏着的那一丝羞涩与情欲,先软了身段主动靠近他;还是自己鼓起勇气,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各种画面,想象着那暧昧的场景。
他甚至已经想象到自己和女帝相拥缠绵,在那锦衾之下,又是怎样的一番旖旎风光。
不知不觉,脑内小剧场已经演到了第18集——女帝单手把我按在锦被堆里说“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此时,大殿内,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作响。暗卫跪在飞檐上,压低声音禀报:“启奏陛下,这是林奉仪来寒月路上改造马车的图纸。”
女帝坐在御座上,手中轻轻摩挲着那张改良马车的图纸。那精妙的轴承设计竟与墨家失传已久的机关术暗暗相合。
她忽然想起大晟传来的密报里“九皇子七岁尿床被挂宫门”的荒唐记录,朱唇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这次,可能是捡到宝了。
当林寻正抱着龙凤枕演练各种姿势和技巧时,殿门轰然洞开。
女帝身着玄色龙纹披风,挟着夜露的清冷,手里拎着他改良的马车的图纸,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
“林奉仪可知,这车辕夹角每偏差半度,战马冲锋时就会......”女帝的声音清脆而威严。
“就会形成扭矩导致侧翻!”林寻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见女帝微微眯起双眸,连忙改口道:“臣是说,这角度最适合观赏陛下英姿!”
“林奉仪好好想一想,就没什么别的想跟朕说的吗?”女帝步步紧逼,美目紧盯着他。
"臣在思考人生三大哲学问题。"林寻盯着近在咫尺的朱唇,心旌荡漾,“今晚睡哪边?谁在上边?明早几点起?”
女帝突然挥退众人,一把短剑瞬间抵住林寻的喉结,寒声道:“大晟送来的蠢货可写不出《不破台城誓不休》。”
女帝似笑非笑,目光如炬:“不如先回答孤的问题——”她反手甩出林寻改良的马车图纸,“这种精妙机关,当真是你设计的?”
完了,理工男马甲要掉!
林寻硬着头皮胡诌:“臣三岁玩鲁班锁,五岁拆自鸣钟,七岁......”
“七岁在御花园用爆竹炸飞先帝的锦鲤池?”女帝不紧不慢地翻出林寻幼年的黑历史,“九皇子还要装傻到几时?”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林寻感觉后背抵到冰凉的玉枕,冷汗直冒。
“帮朕解决眼下的麻烦,稳定朝堂局势,朕可以给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