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还冲她安慰:“妹妹,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人守。”
江汀才来个把小时。
谈不上累。
但是确实巴不得。
她提了包:“那我先走了。”
到了病房门口。曾宽易挡住她:“刚刚还没聊完。”
言下之意是继续扯完刚刚的话题。
关于蒋临书为什么一夜之间走得痛快。
江汀拨开他,径直离开。
问她还不如问江逞。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昨天她之所以说那些话,不过是充满善意和歉意的劝诫罢了。她真心希望他能好好的,未来还长,追什么长风,要什么深情。
一辈子只一人本来就是鸡汤神话。
哪怕她承认她依旧还喜欢他。可谁又能保证,她哪天不会脑袋一抽,又做出什么如同当年一样的事情?
蒋临书这人,当真固执。
不过——这些只是她在听说他提了辞呈,来医院之前所想的。
现在她可不觉得他真的是因为她一席话便这么荒唐的。
尤其,看到江逞的反应她更确定了。
所有的离开都是蓄谋已久。
感情如此,恩情亦如此。
只是他们这段,他固执,她更固执罢了。
她拿出手机盯着前天手机里收到的短信。翻来覆去的看着。
陌生号码,没有任何备注。
〖你们重新在一起了?〗
〖别忘了我说过的,我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否则,总有人要身败名裂。〗
她甚至都不用深究短信里的“总有人”是谁,光是这个人的语气她就仿佛要窒息而亡。
*
巴伦酒店套房里。
一边是曾宽易的电话炮轰,一边是各路神仙的谄媚献策。
蒋临书头疼的灌了一整壶茶水也没见清醒,只是心里头燥意更重更浓。
他等了一天。
没有等到他想要的。
眉间阴霾之下,他灵活的用取卡针取下了手机里的电话卡,然后安装上了另一张全新的。
一旁的林裕西哪怕平日里自来疯惯了,今天也没敢吭声。
徐则率先摸老虎的头:“资金都已经就位,产业链就等着你发话了,江家那边的“洛水天苑”还有“格里苏”酒店产业基本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他没有说话。
只是眼里酝酿着什么。
“只是怕你到时候会被骂得不轻。”徐则提醒道。
林裕西认真点头。
可不是会被骂惨!刚离开自己的老东家就这番操纵。哪怕的确是人家资金链即将断裂,产业发展滞后,那也不至于由他这个走了的人带动改革升级。
“新朝建立,总有功臣要背负骂名。”
蒋临书不以为然的说着,手下还翻动几本江氏“格里苏”酒店的分析资料。
说到这,他猛然间就想起江汀刚回国在董事会议上的那些做法。
说实话,那哪里是管理者,分明就是小学生。也就唬唬马安他们。
他站起身:“各位,今后别忘了我这个功臣。”
徐则两人没敢接话,只目送他离开。
“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林裕西心有馀悸的说着,从桌上顺了酒杯给自己压惊。
“这风风火火扛枪上场的做法可不太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呀!”
“的确不够冷静。”徐则分析:“这么着急的的行事,那不就是昭告所有人,他背叛了老东家。带着还老东家的项目跑了?”
“这还不是最棘手的吧。”林裕西幸灾乐祸得瞅着他响铃的手机。
姜霖怡。
徐则眉头一皱,接通电话,那头就是火急火燎的一长串问题:“表哥,临书是不是离开江家了?他现在在哪?在你那吗?他现在怎么忘?怎么她突然就想通了?是不是你劝的?江逞真的醒了?表哥,你说话呀!”
“霖怡,是江伯伯,要有礼貌。”徐则警告道。
*
江逞刚醒,蒋临书又突然离开,一切都猝不及防又像是蓄谋已久。
江汀回魔天大楼时,公司上下一切正常,所有部门秩序依旧尽然。就连曾宽易也按部就班的扛起了自己的职责。
重要的文件送至她的办公室,她处理不了的送去医院给江逞。
仿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