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房子买在了离她公司很近的地方,那里一切都很便利,满足她一切的需求。
她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人难道就不怕,就不怕她不还这份情吗?
而且,她……还得起吗?
她抿着唇,本以为自己能想出什么话术搪塞一下他,可,脑子里空白着,只有他问她的一句“周末搬过来吗”。
这么瞧着,他像是猎人,等待着猎物进入自己的包围圈。可作为猎人他又太过有耐心,太过无欲无求。没有催促着急,没有逼迫和暴露的野心。
是她自己跳进圈。无路可逃。
“蒋临书,你别后悔。”
他郑重其事道:“我永远不会后悔。”
她心中涌上难以形容的暖意,面上的冷风也吹不散身上一丝暖意。它仿佛要驱散所以得寒意。连带着记忆里很多冰冷彻骨的冷……
出国前两年,她过得浑浑噩噩,痛苦不堪是真的。
每天上门的心理医生也换不来她一句掏心窝的话。没日没夜的噩梦和痛苦自责。
那时候她也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不去无人区。生活习惯除了喜欢吃一些垃圾食品以为真的算是很健康不过了。
可那种深入骨髓的心痛感无论如何都驱散不了。
可如今,那些记忆在这一刻全部模糊。
如梦初醒。
——
周末,蒋临书给江汀搬了东西。
江汀站在衣帽间旁的零食库发呆。这个人真是……一句玩笑话。
蒋临书看了眼她的背影,没说什么继续任劳任怨的替她整理衣服。她的东西左看右看,只有衣服最多。
原来他打算的就是把主卧给她住。如今房间被填满,他怅然若失。也许这一天真的等太久了。
“蒋临书,我爸没说什么吧?”
江汀回过神问。要知道,江逞听说她要搬到蒋临书这,别提多高兴了。
“没说什么,就让我多带你回去陪他吃饭。”
“我就不。”江汀冷哼。“我以前让他多回家他都不肯。还陪他吃饭,想得美!”
蒋临书低声笑了声。到底也只是摇摇头没说什么。
他接着把东西收拾完了以后,带着她去了小区外的药店。就因为她咳了两声。她坚持己见,就是车上呛了冷风。
蒋临书面无表情面上附和,就已经给她带到了店里。药剂师给开了一些药,他拿过去付账。
江汀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心里不住的想着坏心思。她从旁边顺手拿了两个东西,叫他:“蒋临书,给你——”
他还在打开支付软件,回头看她,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东西,眉心一跳,视线转回她那透着狡黠的笑脸。
收银的店员也僵硬的看着两个人,面上的笑意憋着憋着就快溢出。
他沈默了两秒,弯腰偏头,薄唇凑近她耳边,似有似无亲到她耳边肌肤。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自觉缩了脖子,只听他嗓子低哑发涩,低声道:“拿小了,换两盒大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