峯还听到白府下人在打扫,有说有笑,满是热闹。
白老爷收拾茶台,说:“如今,是时候该合作了。到时,我们需要你手上的一切资源,你也知寻到那物件这世间会发生什么。”
林峯还在犹豫,他不信,白老爷年轻时就跋山涉水寻了半辈子,怎会短短几月内就能寻到。
但他又必须得合作,倘若寻到了,起码也要守住这北平城。这也是他而立之年本该选择隐归山林却一直坚持的原因之一。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邢老爷那边,由我去说明。”白老头起身准备回屋,“林晚辈,你本不该有执念。邢小女可以,你不行!”
林峯还回府前,被下人带着转了白府一圈,他忽然想到林宅,林宅从没热闹过,下人间也从不交头接耳。
坐上车子,林峯还离开白府,车子开往北平城一座隐僻的军械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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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瑛是被一股香熏醒的,呛得要死,“谁啊!乱熏香,不知道不能对着人熏么!”一睁眼就一通大骂,转头时就见白月沈盘坐在远处石头上。
“小姑娘,过来洗洗脸吧。”茶摊老婆婆端了盆水过来,解释道,“那位小夥子说你一醒来就得洗脸。”
邢瑛懵了会儿,接过水盆拧帕子:“我怎么忽然睡着了?”
白月沈忽然走过来,一脸严肃:“你当真不知道?”
她只记得在梦里被什么撞到了,回想起来才感觉到肌肉酸痛,“我不记得了。我是不是拉个小提琴拉困了?”
白月沈朝老婆婆使了个眼色,自己不答。
邢瑛没太在意,随意瞥了二人一眼,疑惑问老婆婆:“您为何一直往我额头上看?是有什么东西么?”她摸了下,满手的墨。
老婆婆走远了,白月沈也闭口不言,邢瑛不可思议,环顾四周发现桌上的笔墨。
“白月沈,是不是你做的?”邢瑛强忍怒火,笑容和蔼地问。
“不是我做的。”他直接背对邢瑛,目视远方,有点心虚的扣着手指。
方才着急,下笔重了,弄得她满脸都是墨……
“我还没问你什么呢,那么快就否认了?”邢瑛火气顿时消了,她相信他是事出有因,必然不会做这些小孩子脾性的顽皮事儿。
于是就慢慢洗干净脸,起身收拾琴。
好在老婆婆免了钱,邢瑛心中的石头也落地,赊帐的感觉不好,她还是得想个法子赚点银元。
路上,邢瑛又问白月沈,“你到底在我脸上画了什么?”她实在好奇。
“符咒。”
“做什么用的?”
白月沈停下,深深注视邢瑛,脑海中思绪万千:“你低血糖,老婆婆给你喂了点糖水还没醒,我就在你额头上画了个符咒。”
她了然点头。
走了会儿热了,松开了点衣服,一只手伸过来,摊开手掌是糖果,邢瑛顿时就笑容满面,“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多谢啦。”
“秋风大,你这身衣服本就没有原先那件暖和。”白月沈好心提醒道。
邢瑛含着糖,心里甜滋滋,自然也听话了,裹紧了衣服,对着他笑:“我这身不错吧。蓝色是不是很衬我呀?”
白月沈眼眸里倒映她的笑颜,她长得很漂亮,桃花眼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眸子里仿佛藏尽了世间所有的美好,令人感到如沐春风。
他有点想收回那句话了,邢瑛的确不同于其他北平城姑娘。
临近日落,终于到达书板街。
邢瑛刚没多久,就提议到人群里:“我想去卖艺,赚点路费,你有什么要去的就去吧。晚点再去打听偷羽。”
白月沈扫了眼人群,没多少,空间足够大,他也有点事要去处理:“那好,一会儿在当铺汇合。”
二人在当铺分开,白月沈没停留,找了几个人问附近的红白喜事铺子。
他手里的符消耗太多,光是除一只兔妖,摆个阵就花了将近一半,为了将来打算,哪怕是走到街尾尽头的铺子也得去。
邢瑛心里有种道不明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下定决心用自己的特长赚取钱两。
看着人来人往,邢瑛蹲下身取琴,深呼吸,慢慢站起,开始吆喝,“来一来,看一看,小提琴卖艺了。”她也不知如何吆喝,随便喊了几声,可能是没人见过西洋玩意儿,有几个小孩停在她面前,好奇地望着。
来一个也算,没关系,邢瑛摆好姿势,准备拉琴,有个小孩忽然问:“大姐姐,你这木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