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云只能以齐荆楚有事先走搪塞过去。
“咦,你手里这件西装,不是齐总的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于凝斐拿过西装看了看,又嫌弃地丢回给季轻云。
“你不是有伞吗,怎么会湿成这样?”
“因为弄脏了,齐总让我帮他扔掉。”
想起这一天的遭遇,季轻云心想这西装承受了太多。
“h牌的西装说扔就扔,不愧是齐荆楚。”
坐在后排的蔡若天也凑了上来,抓住外套的一角想将其拿走。
“既然这样,轻云我帮你处理掉吧。”
季轻云却下意识将外套扯回怀中。
“不用了,我来处理就好。”
这么贵的衣服扔了怪可惜的。
嗯,他一定只是在心疼衣服。
蔡若天悻悻放手,缩回到后排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季轻云湿漉漉的后脑勺,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荆楚当天晚上便赶回到燕城。
他洗了一个漫长而彻底的澡。
随着热水淋过他棱角分明的脸,今天在戊庚山发生的一切,逐一在他脑海中覆盘。
不对。
季轻云说的不对。
既然齐荆舟能把杀人的想法告诉季轻云,季轻云要是只想得到证据,根本没必要通过这么覆杂又冒险的方式。
季轻云的确是为了救他。
至于指认证据,更像是一个即兴发挥的意外收获。
齐荆楚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那个男孩。
他时而轻佻,时而单纯,时而坦率,时而满嘴谎言。
他的笑容之下,藏着太多秘密。
齐荆楚关掉花洒,用浴巾随意裹住下/身,离开浴室。
精壮紧实但不至于过分发达的上身肌肉,被潮湿的水汽包裹着,每滴水珠都折射出浓烈的雄性荷尔蒙。
走进书房,不经意扫到那个早已被他遗忘的,安静地躺在玻璃鱼缸里的玉葫芦。
齐荆楚拿起玉葫芦,陷入沈思。
季轻云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