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忘我的境界,李音音看不得这两厢情愿的甜腻场景。擡脚走向同僚们围着的血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目的自然是去寻找白玉雾,同时还不忘说教一句啥也不干的赵维。
[呵,你可真能拖后腿]
划水的赵维:我也不想啊……
时刻关注李醋火的状态,眼尖看见他担忧的关切神情,突然又转化为狂躁的失智。
他‘诶呦喂’的声音是越来越大,赵维挤着眼睛偷偷看哭得稀里哗啦的李醋火。
泪汪汪的琥珀金,点燃了赵维的怜惜之情。擡手,抚平伴侣皱起的眉头。冲破僵硬的阻碍,伸出两个手臂,环抱收拢,一个向下的力让李醋火失去重心。
李醋火栽在赵维冷凉的怀抱里,被抱得结结实实的,动弹不得。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化,李醋火的大脑明显转不过来弯,眼冒金星的迷迷糊糊。
嘟囔:“疼……”
安静趴在赵维他胸膛上,委屈的泪水滑落,疲惫之态在他脸上尤为明显。
闭着眼睛趴在赵维怀里难得的平静。
与这次安静的氛围不同,另一边被暗器击中的白玉雾被众大妖发现不是真身。
“我去,傀儡!”
众妖靠近膨胀的血块壁垒一看,不见人形,只有一朵软乎乎的白云,此刻沾染尘埃,血肉模糊。
已经猜到白玉雾的小小手段,李音音她馀光中金光一闪。
闪身来到李醋火他身后,弯腰伸出手臂快速收回他肩膀上的金色羽毛,又马上向后退去,凝重之色浮现在精美的五官上。
紧绷唇线,不再言语。
仿佛这个金色的羽毛重千斤,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她说:“接下来的仙妖大战,我不会出手。”
对于她徒然转移话题的刻意,分析是因为这些鸟妖发疯原因,栗妙妙含糊不清地问:“为森么?”
捏着金色羽毛的翅根,让它旋转起来,从平面到立体的绽放出现李音音她眼前。
“你们随性玩吧!”她语气豪爽大方,但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我……”
低头加油打气,自己鼓励自己一定要说出口,不然大家又要担心了。
擡头,坚定的眉眼暗藏一抹杀机:“这是我娘亲的羽毛。”
“我血红翼一族不会参与。”
*
在小小的天地中,整个音灵宫外围不是建筑垃圾,就是血肉粉末。显得这简陋的桌椅是那么的清新淡雅。
刚放下昏迷的李醋火到柔软床榻上,同抱着赵小李的张英梦点头打声招呼后。
姗姗来迟的赵维见没妖开口询问,便主动打开话匣子询问母神的情况。
“你怕她?”
沈默良久,“不,是麻木。”坐在主位的女子陷入回忆的停顿,“她太想要世界意志的肯定了。而我在她高压下戴上了名为‘乖巧’的面具……”
李音音脱力依靠在椅背里,吐出轻飘飘一句:“这是一个牢笼,里面的想出来,外面的想进去。”
麻木不仁是一座大山,是束缚李音音的负担。
在座的各位,谁不是肩膀上有个扁担,一头竹篮子里是责任,另一头是担当。
拒绝沈浸在悲伤气氛里的李音音离开椅背,“不谈这个。”双手交叠,“赵小李是纯血。”
“什么?!”胡彦他淡然自若的面具破解,“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和喝水一样这么随便就交代了!”
金勉恍然大悟,眼角带笑:“怪不得竞选族长,你和她都安然无恙。”栗妙妙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去。
四张脸,八只眼睛齐刷刷射向端起茶杯的赵维,他动作一顿,随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岁月静好。
“你小子别装了!”
温子威拍桌起身,怒吼深藏不露的黑衣男子。
好小子,真是会装。
备受瞩目的赵维他低声询问道:“什么纯血?”
他无辜的面庞格外加分,让一众妖不知道如何接话,这小子忒能隐藏了。好家夥,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谁玩心眼呢?
胡彦当即嘴角抽搐,头一次见这么能忍的存在,闷声干大事的人才啊!
气得挥开衣袖,偏头冷哼。
还是好心回答他的问题,胡彦淡然开口,“仙界多年来,规定妖界族与族之间的联姻。”
金勉提及这事的另一个隐藏的阴谋,“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