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事。
——他的朋友一直被校园霸凌着。
各种语言上的羞辱,人格上的耻笑,近乎窒息的冷暴力,维持了一整个学期。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他目睹了他朋友被围在厕所殴打,那些公子哥嬉笑着让他像狗一样从他的裆下爬过去,不然就喊人去砸他妈妈的摊档。
郑谦是知道的,他朋友的妈妈在他们学校门口摆了摊卖小吃,没想到这也会成为被他们威胁玩弄的理由。
怒火烧了理智,等郑谦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押着站在了德育处,被教导主任指着鼻子谩骂。
而被他殴打得鼻青脸肿的人却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用轻蔑看蝼蚁的眼神怜悯地看着他。
——他只觉得恶心透了。
明明校园欺凌的是他们,最后背处分的却只有郑谦一个人。
出结果的那天,那些人特意过来找他,嘲他多管闲事,讥笑,“你帮的那个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站出来给你作证诶,心寒吗?贫民窟的小丑?”
“处分是回学校后撤销的吗?”沐瑾问。
夏大对这些控得很严格,但凡记过都不会予以录取的。
郑谦点点头,又摇头,“不算,是在我回学校之前的一天,好像是那个人跑去求他们了,后来我的处分也没下来。”
郑谦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像转述一个故事。
但沐瑾知道他心里还记得很深,始终有根针扎在肉里,每动一下都会刺得生疼,不然今天见到刘子秋也不会反应那么大。
“你后来还去见他了吗?”
郑谦摇摇头,笑了下,“他有试图约我,但我没去。”
“没有必要了。”
沐瑾静静听着,刚想开口说什么,看到前面朝他们跑过来的身影有些眼熟。
郑谦也看到了,他感觉这个身影很像要跑过来供他大白菜的渣猪,眯了眯眼,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小学弟?”
“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