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猫它爹拐回家
屋外,雨水还在一刻不歇地拍打着窗户,发出的声响也成了突然安静的室内唯一的声响。
其实这是一个有已知答案的命题,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的心动和选择,但偏偏两人都跟约好了一样,像等待了很久终于长出的青涩果实,按捺不住的心跳加速和呼吸急促,就连对视都像极了拥吻。
方承适在等,在等他的已知答案,可心跳却不受控地愈发加快,期待值拉到了顶峰,手心的湿汗里藏着他没有表露出来的紧张。
等待的时间像被无限拉长,他也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或许只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很久很久,直到看见面前的沐瑾脸上浮出笑意,心跳才终于降到了稳定值。
沐瑾不是瞎子,夏大的中文系第一更不可能是个傻子,他当然也通过前面方承适做出的种种事情,清楚地知晓他同自己同样的心意。
作为一个在花市有大别墅的太太,他更是什么都涉及过,纯爱丶禁忌之爱丶人外……欲和爱都从字与字间的排列组合中被沐瑾窥探一二,他自认博览群书,阅历丰富。
却未曾想当真正面临这些的时候,他也像个从未接触过爱恋的毛头小子,明明多次觊觎过人家的身子,脑子里有过数不尽的关于对方的黄色废料,偏偏在对方剖析自己心意的时候变得无措,好不容易在空白一片的大脑中搜找到能用来表达的只言片语,却连最简单的排列组合都做不到。
他擡眸对上方承适,很突然的,脑子里仅存的不成文的字句全散了,连带着局促紧张也被缓解,脑海中又出现了不同场景下的方承适,舞台上光彩耀眼的方承适丶穿着军训服给他们演示的方承适丶雨中给小猫撑伞的方承适丶连续三年都去条件困难的疗养院做志愿的方承适丶跟他说小猫不会讲话的方承适……
他们好像经历了好多,好多,一个学期半的时间,放在浩瀚的人生中只会被海水淹没,溅起的水花还敌不过海浪翻腾时卷起的水花,可偏偏这些记忆像种子一样,嵌在心里的最深处,被时间浇灌,长出花朵,像开在悬崖边上的花,微小而坚韧。
室内除却雨水拍打窗户的声响后,终于有了第二道声音。
“你知道的,我是汉文专业,当初选择这个,一个是喜欢文字,第二个就是我不太擅长数学。”
“连你都认为无解的题目,”沐瑾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语气无奈,“我自然也解不出来。”
“……所以?”方承适又在等了会儿,没等来后句,试探地开口。
沐瑾擡头看他,眼里再无回避胆怯,眉眼弯下,绽开一个很开心的笑,“所以,就让我们一起被困死在这道题上吧。”
方承适一直绷紧的背终于有了能稍微放松的时候,心跳却又再一次突破稳定值,一下一下地用力鼓动,他看着面前朝着他笑的沐瑾,头发已经被吹干,但还带着些湿意,服帖地顺下,看着很乖,垂在身侧的手摩挲了下,他有些犹豫地张开双臂,“庆祝一下?”
应该不会太快了吧?只是抱一下。方承适想。
下一秒,怀里多了份不同于自身温度的温热,方承适张开的手收紧,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腰,将自投罗网扑到自己怀里的沐瑾完全圈住。
把人抱到手,方承适努力地调整自己不听话乱跳的心脏,平覆好呼吸,刚组织好语言开口,却被某人不按套路出牌的动作弄得大脑一片空白,突然卡壳,短暂地丧失了语言功能。
他低头往下看,入目是一双素白细长的手,但它们落下的位置不太对,那双手的着陆点——是他的胸肌。
按在自己胸前的两只手,似乎是觊觎已久终于上手,先是什么技巧都没有地乱揉了一通,接着又停在某两粒格外突出的地方,食指和拇指轻拈住,又绕着弯揉了把。
在方承适快要忍不住了的时候,那双手又松开,还没等他松一口气,那双手分别按住了他两边的胸肌,微施力轻按下,接着把胸前的肉慢慢地往中间推,胸前被拢起一道沟。
沐瑾带着新奇的声音传到耳边——
“原来胸肌放松后这么软啊?”
“……”
方承适不得已重新平覆已经乱了的呼吸,扶着沐瑾肩膀的手擡起,按住沐瑾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语气中带着隐忍,“沐瑾,你在干什么?”
被方承适制止,沐瑾宛如大梦惊醒,全身血液涌上脸颊,耳根红透,手却还诚实地继续放在人腹肌上,他小声为自己辩解,“已经是男朋友了,不能揉.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