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那天晚上,是萧疏玉噩梦的开始……
他们把安眠药强行给他灌了下去,萧疏玉精神有些恍惚,在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男人拿着针管,走到他面前,把里面的东西给他注射了进去。
萧疏玉感觉自己要疯了,头像是被不断的拉扯,一面想睡过去,一面又疼得他想要去死,他用头不断撞着床板,男人走过来,把他按在那里,不许他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萧疏玉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药效好像过去了。
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但萧疏玉没想到,男人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男人把那东西绑在了萧疏玉的右手上,那一刻,萧疏玉知道那是什么了。
电流带给他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挣扎了起来,男人身边的人把他按住,对男人说,再加点吧。
电流再一次被加大,男人又给他注射了什么,痛感被无限放大,感觉灵魂都要被生生撕裂,萧疏玉疼得叫了出来。
不知道男人一共加了多少次,萧疏玉最终晕了过去。
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漆黑的房间,眼里带着茫然,无助,那天,他第一次问自己,为什么我还活着。
白天,还是那个样子,可每天晚上,萧疏玉都会被带到那间屋子,他试过反抗,可带来的,是变本加厉的痛。
安眠药,注射器,电击,他们没有在萧疏玉身上留下一道伤口,可却将萧疏玉带到了地狱。
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晚上,萧疏玉再次被带到那里,他的手上照例带上了冰冷的镣铐,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把他绑在床上,而是把他带到了一个盛满了水的大约一米深的浴缸前,浴缸里还有一只小船飘在水面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萧疏玉早就没了反抗的力气,他甚至希望男人能直接送他去死。
男人这次没有给他安眠药,而是直接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熟悉的痛感再次袭来,萧疏玉挣扎的时候,男人抓住它,把他按进了水里。
萧疏玉呛了几口水,男人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水里拽了出来,萧疏玉跌坐在地上,猛咳了起来,血腥味从嘴里散了出来。
萧疏玉想站起来,男人再次发力,把他按进了水里……
小船还在水面上飘来飘去,甚至有一次碰到了萧疏玉的黑发。
男人不停地说,知道了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那是因为你犯了罪,你有病,因为你是同性|恋。
很久,萧疏玉感觉过了很久,男人把早就脱力的他拎了起来,把他送回了房间。
萧疏玉躺在床上,注射带来的馀痛还在折磨着他,他挣扎着坐起身来,他把宽大的袖口卷了起来,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刀片,他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腕,闭了闭眼,脑子里闪过的是一个男生灿烂的笑容。
原谅我,夏林塘,千万不要记得我。
萧疏玉对自己说,
对不起,我食言了,对不起。
他右手拿着刀片,对着自己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割了下去。
萧疏玉躺在地上,恍惚的看着黑暗中的房间,血不断的涌了出来,他用力擡起胳膊,血液把衣服上的字迹染的更红了。
同性|恋可耻五个大字被萧疏玉的鲜血浸湿,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萧疏玉再一次醒了过来,他看着漆黑无比的房间,笑出了声,他活着,他没死,他为什么没死啊!
他的房间只剩下了一张床,萧疏玉知道,那些人怕他死在这里。
男人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萧疏玉醒了,啧了一声,萧疏玉身上穿着的依旧是那件被血染的更红了的衣服,他躺在床上,任由男人拖拽。
他又一次进了那个房间,他被男人整个人扔进了那个大浴缸里,萧疏玉没力气,呛了几口水,男人把他拽了起来。
衣服上的血迹把浴缸里的水染红了,那个飘在水里的小船,也染上了红色。
“杀了我……”萧疏玉对男人说,“你们杀了我……”
男人不理会萧疏玉的话,拿出了他熟悉的注射剂,对着萧疏玉扎了下去……
萧疏玉感觉到这次的剂量加大了不少,疼痛感更甚,以至于最后他直接疼晕了过去。
自从萧疏玉对自己下了刀子,男人对他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萧疏玉身上总是青紫交错,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孙亦看着眼里全然是无助的萧疏玉,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他看着萧疏玉经历的一切,把萧疏玉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