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夏林塘,又看看他身后的萧疏玉,抿唇笑了。
这节课好像过得格外快,一眨眼就溜走了。
萧疏玉看着夏林塘冻得通红的双手,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夏林塘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雪,朝着萧疏玉嘿嘿一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暖手宝给了他,自己朝着手哈了一口气,白雾升了起来。
萧疏玉帮他弄了弄头上的雪,没有接夏林塘递过来的暖手宝,他没怎么碰雪,手也不凉,倒是面前这个在雪地上扑腾了一节课的人比较需要。
最终,暖手宝被萧疏玉接了过来,但它暖和以后很快被递回到了夏林塘手里。
不久,期末考试到来,然后就是短到不行的寒假,只有过年那几天可以休息。萧疏玉在雒月归跟他说过后就告诉了雒先生爷爷让他们回家过年的事情,雒先生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回家,让他们安安稳稳过个年,萧女士不放心,想要一起回去,雒先生拗不过萧女士,又不想让她跟雒家有过多的接触,最终只是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有回去。
这个年过得和往常一样,在初九的时候,夏林塘和萧疏玉回了自己家,第二天就回了学校。
一模前,老耿神神秘秘地拿着一个盖了红布的大东西进了教室,原本应该闹哄哄的教室因为高考的逼近而变得有些安静,学生们要么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做题,要么是在别人位置上问题,堪称是最活跃的班级却没有了往日的闹腾,一时间,老耿觉得自己走错班了。
“同学们,把笔放下。”老耿站在讲台上,说,“擡起你们高贵的头颅,我就耽误你们几分钟,咱们来揭个匾。”说着,老耿把手上东西的红布揭了下来,露出了那东西真正的样子。
那是一块不大不小的牌子,黑板样式,画着一些沙漏以及花花草草,上面写着几个红色的,醒目的大字——高考倒计时(109)天。
老耿转身端详着黑板上面,垫脚试了试,很好,她身高不够。
她朝着眼巴巴望着她的同学们一笑,说,“没办法,我个子不够啊,”说着把目光投向了教室后方,“徐博健啊,你来帮帮我呗。”
徐博健走上前,帮着老耿把牌子挂了上去,老耿走之前还拍了两下黑板,黑板上方的牌子抖了抖,看起来,这个豆腐渣工程有点危险啊,坐在座位上目睹了这些的同学们心想,老师写字的时候要是太用力会不会砸到脑袋呢?
很快,一模结束,学校按照往年的惯例来了个百日宣誓,以鼓舞一模后被打击到的同学们,让他们重拾信心,准备即将到来的二模。
学习生活步伐太紧,萧疏玉和夏林塘这个人晚上回家完成了任务洗漱后,沾了床就睡,周末两人一块覆习,有不会的题就一起讨论一下,他们都成绩很稳定,一模倒没什么太大的打击,目标学校也早就定了下来,他们要考的是c大,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了。
一天夜里,萧疏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翻了个身,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身边人,夏林塘睁开眼,黑眸里没有一点被吵醒后的迷离,反而透着清明,如此看来,他也没睡着。
“怎么还不睡?”夏林塘看着往常这个时间早就睡着了的人,问他,“睡不着吗?”
萧疏玉点点头,任由夏林塘往前靠了靠,搂住了他的腰身。
“睡不着,怎么办呢?”夏林塘自顾自地说,紧接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笑着对萧疏玉说,“要不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萧疏玉也笑了出来,他揉揉夏林塘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答应了。
“讲个什么好呢?”夏林塘飞快地想,他的思绪飘到了很久之前,不一会儿,他说,“讲个小笨兔的故事吧。”
萧疏玉听了内心一动,没有出声,他的思绪也飘远了,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八岁地萧疏玉躺在床上,死赖着夏林塘给他讲故事,要不怎么也不睡觉,八岁地小男孩能有多少故事呢?夏林塘想了一会儿,在某人的软磨硬泡下点头答应了,他对萧疏玉说:“现在躺好。”
“躺好。”现在的夏林塘声音已经褪去了稚嫩,有了些成熟的味道,像是十年前那样,他对萧疏玉说。
萧疏玉笑了笑,躺好。
“闭上眼睛,不要看我。”两个声音像是重叠了,童声加上了少年的声音。
八岁地萧疏玉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十八岁的萧疏玉笑着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