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熟络的口吻,原本还笑靥如花的女孩子开始眼冒精光,隔几米远都能看见那眼神里熊熊燃烧的八卦魂。
云宛枝点头走了进去,一直紧跟在身后的唐牧舟也接过她手里刚丢开的门把手,歪着头跟程徽打招呼。
“只是大学同学,他太太......”
话及此,她竟下意识地犹豫了几秒,在对上程徽的目光后才支支吾吾说了出来,“他太太是我朋友。”
女孩子终于收起了自己那探究的眼神,毕竟娱乐圈内她不知道的事情多的去了,加之国内有名的戏剧学院也就这么几所,艺人们互相认识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片刻后,花店随着最后一位客人离开跟着打烊,三个人也终于可以静静地坐下来说会儿话。
收银台旁侧挂着一片碎花样式的门帘,掀开进去便是一间办公与休息为一体的小房间,程徽拉出办公椅坐下,而云宛枝与唐牧舟则落座在对面的一张米色沙发上。
云宛枝环顾了一下四周,良久,突然一笑,“不会后悔吗?”
墙上的钟表指针滴答滴答走动着,程徽一楞,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没得到回覆,云宛枝也没恼,慢悠悠地如实回答:“今天杂志拍摄,flora告诉我的。”
说到这里,程徽带着股懒散的劲儿,指尖一直轻点着面前的办公桌,发出指甲擦过磨砂桌面的声响。
她只好又将话题引了回去,“不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都是我以前答应过她的事情。”程徽语调无波无澜,就好似昔日影帝转为一个普普通通经营花店的人不算什么爆炸性的新闻。
头顶的灯光昏黄而柔和,全撒在程徽的身上,他半倚在椅子里,眼睛微阖着,擡起手按了按鼻梁处,“其实我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对她的关心不够,我每一次想公开,她总会寻到无数个可以反驳我的理由。”
“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她只是怕连累我,怕我跟她一起陷入她家里的那个无底洞。”他怔忡了一刻,脸上的表情覆杂,“她心思敏感,又很脆弱,说到底她才是付出最多的那个人。”
……
每一字每一句都在云宛枝的脑海回响着,车窗微敞着,细小的雨滴全打在她苍白如纸的脸庞上,可她始终闭着眼,毫不在意脸上湿润的那种不适感。
“其实我也一样。”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钻进了唐牧舟的耳朵里,他却很轻易地读懂了话里的意思。
能很轻易地找到店面的位置,还能猜到flora偶然提起的花店所属谁,就证明孟听云不止一次提到过。
“程徽情有可原,我才是最离谱的,你那么早就告诉我听云不对劲,我却只是口头上询问几句,如果我当时上点心,或许一切都还有挽回的馀地。”云宛枝脑子发木,故作轻松地笑了下。
唐牧舟胸口没来由地觉得难以呼吸,借着路边偶尔晃过的路灯,看到旁边这人脸上挂着的露珠,他眯了眯眼想要出声宽慰。
可无奈这人并没有给他机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从座椅上直起身,目光阴沈了那么几分,从旁侧的包里翻出手机,指尖在上面滑动了片刻。
“果然上热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