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开口道:“起来吧”,我才知道,刚刚揽过的好兄弟居然就是太子,吓得我慌忙要下跪,可却被太子亲手扶起来了。”
梁寒清了清嗓子,“太子说,你我乃平辈相交,朋友之间无需客气。”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们于尚书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几个年轻的少年又发出一阵羡慕嫉妒的唏嘘感叹声,一个个的大力拍着梁寒的手臂肩膀,“你小子运气真好。”
正热闹的时候,包厢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谁运气好了,让我也沾沾喜气。”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沈韫这才慢悠悠的放下茶杯道:“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们,今日的宴会,不才也请了王公子。”
装完杯后的沈韫起身恭敬地将包厢门拉开。
一众年轻官员站起来刚要行礼,走进来的太子便摆摆手道:“我今天可是王家公子,莫让我露了身份。”
众人忙笑着回应。
太子身后紧跟着进来的还是上次的小公公,不过也跟着太子一起换了身常服,白衣红领,清俊美艳。
不过这次大家可不敢再直愣愣的盯着看了。
因为所有人都知晓,眼前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实则是仅次于大内总管冯有之下的小王公公。
于是众官员给太子见礼后,又给王朔见了礼。
王朔同样大方的回应。
太子嘴角浮起清浅的笑意。
众人重新落座,沈韫又叫小二加了酒菜。
太子还特意给坐在身边的王朔点了几道他爱吃的辛辣之味的菜。
见此,众人对王朔便越发敬重起来。
酒过半巡,因为身份变化带来的拘谨便逐渐消弭了。
因为太子真的很随和,跟他们聊的全都是他们这些小官吏在日常办公中常遇到的问题。
比如被不小心送错文书,忘记上官的命令,被上官骂等等。
很快便拉近了几人关系,甚至像梁寒这样已经跟太子有过更多交集的居然开始吐起苦水来。
什么他们尚书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爱养小妾,家里妻妾子女一大堆,弄得很不安生,动不动就会有家里的仆人找过来,说什么这个姨娘生病了,那个庶子被打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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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笑话闹得一大堆,工部的其他人都说是因为没娶个厉害正妻的原因。
众人哈哈大笑,这话题一旦开了,打工人的苦水便倒不完。
太子跟着他们笑,跟着他们惊,全程都没有过多言语。
直到沈韫问道:“殿下,您这次请我们喝酒可是有事?”
梁寒等人渐渐安静下来,看向夹起一块排骨送到王朔碗里的太子。
“没什么,不过是上次宴席上听到你们对中原灾情的分析后受益良多,如今终于得空,所以摆个小宴,聊表谢意。”
几个年轻人忙摆摆手。
“殿下,我们那点子想法哪值得您如此郑重,况且这事情闹大了,最后还不是您摆平的。”
“就是,乱民攻城时喊杀震天,我家就在京郊附近,若不是门板结实,估计也逃不过。”
说话是礼部的文书,名叫何为。
话题到这里,气氛逐渐沉闷下来,因为谁都无法忽略那三天的大火和惨叫,但谁又都不敢提起。
只不过他们忘了,沈韫这人向来头铁。
“殿下,听说这次进京的灾民多达数万,当真非杀不可吗?”
太子捏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笑容有些苦涩道:“当然不是,但他们拒不受降,对父皇来说就是个隐患。”
众人苦涩的吞下口水。
包括沈韫在内,没人再敢接话。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太子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太子已经在可行范围内给过他们太多次机会了。
太子转而道,“不说这些了,灾民闹哄哄的居然过了整个季节,如今夏秋在即,北边的狼奴估计已经在厉兵秣马,准备抢秋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