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捏着宋娴晚下巴的手松开,他将血迹尽数擦在她肩膀上。
点点血迹似是一片皑皑白雪之中傲寒而开的梅花。
“宋娴晚,我不管你是谁,但你最好,夹起尾巴做人。”
“要是让我发现你的狐狸尾巴,你知道的,我这人,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他收回腿,转身掀开帷幔离开。
飘扬而起的帷幔将他的身影衬托得若隐若现,似鬼魅,来无影去无踪。
茯苓进来时,就看到坐在床上,满面冷意的宋娴晚。
“姑娘……”
“去打水来,我要沐浴。”
她不喜欢身上有血的味道,让她感到恐惧,感到恶心的东西。
茯苓没有多问,点头应下后连忙去准备。
秦颂亭从宋娴晚的屋子出来后,走出驿站。
夜色笼罩大地,点点星子零零散散地错落在天边。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凸显出的青筋彰显出主人此时不佳的情绪。
“爷,这人武功不高,但轻功了得,属下发现他的踪迹后就追上去了,还是追丢了人。”
白霖站在秦颂亭身后,有几分愧疚的说出这句。
闻言,秦颂亭嗯了声:“这人认识宋娴晚,寻她应该是有事要说,此次没见到人,必定还有下一次。”
盯紧了宋娴晚,定然会有所发现的。
“属下明白,这就多派两名暗卫。”
主仆两人说完后,秦颂亭才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
“汪公公那边,你亲自去一趟吧,做得干净些。”
汪敬在朝中树敌颇多,清流世家看不上宦官,寒门弟子骂他阉狗。
若非陛下宠信,再加上秦颂亭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帮他做的事情,他的位置也没这么稳固。
秦颂亭借着汪敬的手向上爬,就得替他摆平一些事。
比如,做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是,属下明白,可……郑大人为官一向清廉,绝对不会贪污受贿,咱们这样做……”
白霖有些犹豫地说出这句,秦颂亭冷笑道:“我有的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