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为什么训斥自己。
“师父……”
“下去。”
“灿灿?”
待老尼姑的话音刚落下,秦颂亭微微挑眉,指尖在木盒上轻轻一叩。
腐朽的窗棂透进几缕惨白的天光。
慧真被老尼姑推搡着退出门槛,绣鞋在青砖上拖出细碎的划痕。
男人的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爷,要派人去查?”
白霖的刀柄碰了碰佛龛,有几分积灰的菩萨像应声裂开蛛网纹。
秦颂亭的目光落在墙角那堆干枯的艾草上。
草茎断口整齐,分明是被人用利器匆匆割下。
他走过去俯身拈起一根,指腹蹭到暗褐色的痂——是干涸的血迹。
“不必。”
他将艾草碾成碎末,望着窗外遮天蔽日的槐树突然笑了,“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那日的直觉果然没错,有人想杀宋娴晚。
她若真的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想杀她?
等秦颂亭带着白霖离开后,老尼姑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划过几分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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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娴晚是天擦黑的时候才回到宋府的,宋庭丰的事情打乱了她的计划。
不过也让李玉没时间来管她。
她有了时间将之前秦舒怡名下的所有嫁妆都盘算一遍。
这一算,才发现,原来之前宋少华哄骗秦舒怡交嫁妆单子,逼她在契书上签字时,她都留了一手。
秦舒怡毕竟也是在秦老夫人跟前儿长大的,后宅阴私手段,她怎么不会。
想来是当初在病中,为了哄着宋少华,不然她自己也会有危险。
宋娴晚伸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不由得叹了口气。
“姑娘,尉迟小姐回信了,邀请您去醉江楼呢。”
茯苓小跑着走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出这句。
闻言,宋娴晚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个尉迟小姐很难搞。
看来如今她正在气头上,也想整治宋庭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