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之中却不许给永宁侯秦然立牌位。
倒是不曾想,秦然的牌位竟然在窦向文的暗室里。
秦颂亭收起情绪,目光转向其他地方。
扫视一圈后,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就好似此处不过就是为了秦然专门设立的,也不会藏着什么东西。
找不到账册,秦颂亭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他最后看了一眼摆放的牌位,嗤笑一声。
“原来窦相礼佛,拜的是血海浮屠。”
倘若当年那场同北敌人的一战,真的是因为窦向文而战败。
那他在此摆放秦颂亭父亲的牌位,是为了赎罪吗?
地砖突然震动,佛龛缓缓下沉,露出向下的石阶。
秦颂亭将火折子抛进深渊,金戈之光从地底反上来,照亮壁上密密麻麻的箭孔。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秦颂亭将面具重新戴好。
剑光划过,烛光熄灭。
他一定会查出来,父亲究竟是因何而死。
“快,刺客在这里。”
秦颂亭听着外面守卫的追查声,抬步走上台阶。
走出暗道时,正在府中的小花园中,守卫拿着弓箭,全都对准了秦颂亭。
而高处的阁楼上,窦向文站在那儿,看着秦颂亭,露出一抹冷笑。
他抬手,端起手中茶盏,笑了下。
隔空遥遥而对,像是在惋惜一般。
“放箭。”
随着一声命令而下,冷光直冲秦颂亭而来。
他挡住箭矢,却没注意到一旁刺来的剑。
不过还好白霖眼疾手快,抬手将那把剑打飞。
“爷,没事吧?”
“撤。”
秦颂亭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白霖点头放出信号。
剩下的人看到那道青烟,对视一眼,纷纷将手中的火折子丢出去。
无论任务完成是否,秦颂亭都不会让窦向文好过的。
不多时,橙红的火海险些将整个左相府都烧掉。
原本还气定神闲的窦向文看着这片火,将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扫落下去。
“给本相去查,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秦颂亭,最好不要是你,否则,本相绝对不会留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