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婆子。
顾淑雅听到声音,身体一僵,缓缓回头,脸上的疯狂还未褪去。
老夫人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屋子,落在宋娴晚微红的脖颈上,脸色阴沉如水。
“顾氏,你好大的胆子,在我侯府内院,竟敢如此撒野!”
老夫人拐杖重重杵在地上:“你禁足期间,私自外出,还意图伤害娴晚,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你们永宁侯府,就是最虚伪自私的存在!”
顾淑雅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全然不顾老夫人的威严,歇斯底里地吼着。
“规矩?您跟我谈规矩?这么多年,你们用规矩束缚我,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在这侯府,不过是个摆设,是你们维护家族体面的工具!”
她披头散发,状若疯魔,眼神中满是怨毒。
“秦舒怡,她就算死了,也阴魂不散!她的女儿如今又来搅乱我的生活,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
“她要,要把,要抢走我的一切!”
老夫人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青筋暴起。
手中拐杖再次重重落下,“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
“放肆!你这逆妇,还敢狡辩!当年之事,是你自己愿意嫁入我侯府,如今却在此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老夫人喘着粗气,转向宋娴晚,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阿晚,你没事吧?”
宋娴晚微微欠身,恭敬说道:“多谢外祖母关心,我无碍。”
“只是五舅母今日所言所行,实在让孙女儿震惊。孙女儿不过是想归还母亲遗物中五舅舅的东西,不知怎的就惹得五舅母如此动怒。”
说着,她轻轻揉了揉仍有些泛红的脖颈,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
顾淑雅听到宋娴晚的话,像是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她猛地挣脱身旁丫鬟的拉扯,再次冲向宋娴晚,嘴里叫嚷着:“你这小贱人,还敢装无辜!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
老夫人见状,急忙喊道:“来人,快把顾氏给我拉住!”
几个婆子立刻上前,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顾淑雅制住。
顾淑雅一边挣扎,一边咒骂,那模样与平日端庄的侯府五夫人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