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永别前,最后的话语。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车轮与石子碰撞发出尖锐声响。
宋娴晚依旧在梦中挣扎,她的眉头紧蹙,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打湿了鬓边的发丝。
“落霞渡还有多远?”
“快了,大人抱紧姑娘,咱们要快些走。”
车夫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落霞渡是他们摆脱追兵的唯一希望,可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时间紧迫。
宋娴晚在梦中喃喃自语,秦颂亭听到她的呓语,心中一动。
他轻抚着宋娴晚的脸颊,像是在回应她梦中的呼唤:“我在,别怕。”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在落霞渡停下。
秦颂亭抱着宋娴晚匆匆下车,只见一艘小船静静停在岸边。
他快步走上船,对船夫说道:“开船,越快越好。”
小船缓缓驶离岸边,马蹄声在岸边响起,追兵已然赶到。
为首的将领望着远去的小船,怒目圆睁,挥舞着马鞭大喊:“给我追!”
月光下,小船在江面上疾驰,船尾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水痕。
秦颂亭将宋娴晚安置在船舱内,自己则站在船头,警惕地望着后方。
江风呼啸,吹起他的衣袂,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
船舱内,宋娴晚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
她的眼神迷茫,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晚晚,你醒了。”
秦颂亭听到动静,走进船舱,看到宋娴晚醒来,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宋娴晚看着眼前的秦颂亭,泪水夺眶而出。
她扑进秦颂亭的怀里,泣声道:“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颂亭紧紧抱住她,轻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船在江面上渐行渐远,月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宋娴晚靠在秦颂亭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云蘅对你并非全是假意,所以告诉了我,解药在哪里。”
说完这话,秦颂亭顿了下,而后说道:“我要送你回柳州,取你父亲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
“而那样东西,是所有罪证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