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还真做得出这样的事。
丁克家里早年经营赌场,赚了很多钱,后来严打,他们就关了赌场,转做正规生意——卖麻将桌。
身为改革开放后第一代富二代的丁克,年轻时嚣张跋扈,为了得到杨敏,把她交往了多年的男友直接打到四级伤残,赔了几百万,还坐了两年牢。
出狱当天,丁克直接开着大皮卡,拉着一千万现金到杨敏家,把钱堆满了客厅,学着西方罗曼蒂克那一套,单膝跪地要她嫁给他。
那一年刚好是千禧年,一千万可以在浮云城买一百套大别墅,这些钱直接把杨敏的父母砸晕了,立刻怂恿女儿跟着丁克去领了证。
婚后,丁克对杨敏是真宠,要什么买什么,要去哪里玩,他就抛下公司陪她玩,想玩多久玩多久,简直是一个二十四孝老公,除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缺点”——不生孩子。
“你们不生孩子,那亿万家产谁来继承啊?!”
亿万家产当然是夸张说法,但朋友们为他们着急是真的。
“谁让他父母给他取名叫丁克呢,那不活该一辈子没孩子。”杨敏只要被催急了,就甩着脸说上这么一句不中听的话。
丁克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抽着烟。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丁克是上世纪80年代从英国传过来的,英文单词“dink”。那时候,我爸妈光顾着赚钱,哪有时间去学习这样的舶来词啊。我爸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克’是个象形字,比喻人的肩,有胜任丶责任之意。他是希望我成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当然,我也做到了。”
说到这,丁克转向杨敏,满脸笑意:“敏敏,我说得对吗?”
听到这里,杨敏心情会好一些,挥着手怼他,“切,臭美!”
丁克不仅不生气,还豪爽地大笑了几声,连夸带赞地甩给她一个某国际大品牌的新款包包:“敏敏,就喜欢你这毫不做作的真诚样儿。”
宾利花了十分钟,才驶出拥挤的月老街,来到宽阔的大马路上,还没开出五分钟,车子就停在了一家名为“克敏国际娱乐用品公司”的高楼下。
每次王如意见到“国际娱乐”这四个字,就捂着嘴偷笑,麻将什么时候变成国际娱乐了。但这种调侃公司的话可不能当着老许的面说,他准会一字不漏地告诉丁克。
丁克到时候一定会怼一句:“可真是长发头见识短,怎么不是国际呢,我的麻将都卖到非洲酋长那去了,我可是有理想的,誓要把咱们的国粹娱乐发扬光大!”
杨敏下车后,后座的两个女人继续说着话。
“灵芝啊!饭桌上说的事,你可要上点心。珊珊天天在家烦我,说什么灵芝阿姨有通天的本领,这点小事不可能搞不定。”
“通天的本事可没有,但我一定全力去办。你让珊珊多练习下考试曲目,我找个时间带她过去,找曲老师指导一下。”
“好咧!”
高灵知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因为公司在中心城区,跟司机老许道谢后,她下车过了马路,走进一道恢弘气势的大门。
现在是两点二十分,还是午休时间,大厅空荡安静,高灵知坐电梯上了六楼,回了办公室,进休息室换了一套黑色西服。
她是浮云市艺术基金会的副会长,人脉那不用说,凡是市里跟艺术沾边的地方,她或多或少地,都能说上几句话。
很多人以为这是一份闲职,但事实上她很忙,完全违背了当初来这里的初衷。不过毕竟还年轻,她觉得自己完全应付得来。
忙了一下午,她才想起打个电话给老公。
“黎总,今晚回家吃饭吗?”
“今晚可能会比较晚。”
带有冷金属质感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高灵知耳朵有些发烫。
“比较晚是多晚?”
“唔……不确定。”
高灵知轻哼了一声,又问:“你多久没见儿子了?”
黎远方心里被这声质问轻轻一刺,这几天,他回家的时候,儿子黎煦阳已经回房间了,早上黎煦阳很早就走了,这么一算,至少三四天没见上面了。
这是事实,黎远方没法反驳,叹了口气:“小知。”
高灵知耳朵更烫了,戴着浓重的鼻音“唔”了一声。
“下个星期我要去龙城。”
一个小小的炸弹抛来,高灵知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椅上,不悦道:“你不是上个月月末刚从龙城回来嘛,这才月初,还没到时间呢。”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