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远方洗完澡下来,一身清爽,坐在餐桌前,四人其乐融融,这是他们第一次没有其他任何人在的晚餐,非常清净和舒服。
黎远方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原来这种生活,才应该是这一生的终极追求。
当晚,他们住了下来,在露台待了一会,回忆读书时期的事。
“还记得我给你出的那道抛物线吗?”黎煦阳靠在曾经专门放水果的长桌边,忽然问江小暖。
江小暖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我记得,可是当时不会解,后来我又忘了,为什么要做那道题?”
“因为那道题的答案是……我爱你。”
“哈?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两人欢乐地搂着彼此的腰上楼了,次卧还保持着原样,书柜里的书一本没动。
黎煦阳呼吸这里的空气,都是那么地熟悉,也是在这里,种下了对江小暖日日夜夜疯魔般的爱意。
但今晚,黎煦阳不敢造次了。
两人只能窝在被子里,讨论到底买什么礼物比较合适,反正是情侣的就对了,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不同颜色的某大牌皮带。
“明天我去买。”江小暖主动承担了这个任务,因为明天黎煦阳要去上班了,休了十天假,很多事堆积在那里,要他处理。
“那你明天要上班,早点睡吧。”
江小暖缩进黎煦阳的怀里,其实自己也困得不行,黎煦阳当然看出来了,亲了亲她,抱着她睡着了。
宽敞的主卧大床上,黎远方捏着高灵知慵懒的脸,眼睛眯了起来,眼神却跟豹子一样锐利,“你说什么?要去跟丁青吃饭?”
“这不是隔壁小兰的孩子下学期初一,想上西云一中嘛,都求上了门了,我怎么好拒绝嘛。”
“那你一个前家委会会长,这点事都不能搞定?非要找他?”
黎远方以前是不管她找丁青的,但随着年纪增长,愈发在乎这些了。
高灵知憋着笑,不说话。
“我帮你搞定。”黎远方从她的身上怕下去,靠坐在床上,轻叹了声,“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你老吗?说你老,不是相当于说我自己?”高灵知侧脸笑道,眼眸里都是亮光。
黎远方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倒是,咱们一般大。上个月体检,医生说我身体年龄只有30岁呢。”
高灵知拍了拍他赤/裸的胸膛,又滑到依旧结实的六块腹肌上,表扬道:“确实是,宝刀未老。”
“噗嗤——”黎远方笑出了声。
两夫妻又说起秦方好和秦间,正准备去挪威领养孩子,这是挪威法律允许的,如果可以,他们当然会选择中国血统的孩子。
“如果小田还在……”
高灵知闭上了眼,说来奇怪,她跟小田相处时间并不多,小田只在这个家住过半个月,就去郊区黎家了,可高灵知经常梦到她。
“你又梦到她了?”
黎远方把高灵知搂进怀里,紧紧抱着,温暖对方,两人都曾受过失去身边人的伤害,所以一直以来,都相互扶持着,走这条艰难的路。
“远方,我想小田一定找到了更好的人家……”
“当然,当然。”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小暖还在怀里熟睡,黎煦阳就接到一个坏消息,还是秦方好通知他的。
在东方明珠大酒店受伤的舞蹈演员体内被验出了从罂粟中提取的麻醉药品成分,具有成瘾性,这边伤没好,那边又犯了毒瘾。
难道那天注射的不是镇定剂,而是毒品?
黎煦阳惊出了一身冷汗,垂头望着安静的睡颜,她也——?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黎煦阳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呼伦贝尔的这几天,江小暖非常正常,完全没有那些犯毒瘾的症状。
他班都没顾得上,连忙叫醒江小暖,带她去了医院,主要是抽血,但却不告诉江小暖真正原因,只是说刚旅行回来,最好检查下身体,他给自己也搞了个体检。
结果很快出来了,两人都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那天,两人打的针是不同的?
肖志为什么要这样?
被关在看守所半月的肖志抵死不认,尽管铁证如山,这种态度,让人以为他仿佛还有推倒铁山的能力。
“我会把你的犯罪网络连根拔起,别以为你后面有人撑腰,我们就不敢动你!”明珠市局的刑侦队长林路凶狠地拍着桌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