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盘安静地躺在那里,它像是一个思念的按钮,就在未曦拿起它的时刻启动了开关。
她坐在窗台上,将它握在手心,漫漫思绪交融在月光与白雪的银光里。
“胡一鹤”!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无止境的思念将她整个人捆绑的严严实实,勒的喘不过气,原来真的爱一个人会是这般的焚心噬骨。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用刀剐蹭她的心,剧烈的疼痛随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蓝色的u盘上,得到一丝缓解。
“已经一整天了,他也没有打电话过来,我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么狠的话?!我甚至走的时候都没有跟他打招呼,我怎么能那么做!他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吧?”未曦头靠着冷冰冰的窗户,在无声的自责和绞心痛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白舸,雪停了吗?”胡一鹤挣扎着从床上走了下来,无力地垂下头颅,扶着窗户歪歪斜斜地站着。刚刚经历了一场病痛的折磨,似乎再吹来一股风他就会瞬间摔倒一样,虚弱无力的样子一览无余,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哥,已经停了!你怎么又起来了?医生不是说让你卧床休息吗?”
“咳......咳咳......”胡一鹤不停地咳嗽,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脸颊上的肉塌陷得厉害,嘴唇看上去毫无血色。又一阵剧烈咳嗽之后,嘴角处难以遏制地涌出一股鲜红的血沫,顺着下巴直往下流,他慌忙用手接住......
“哥!”白舸大喊一声猛扑过去,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即将要栽倒的胡一鹤。紧接着冲卧室门口用力地嘶吼:“医生......医生......”
刚刚从胡一鹤住处下楼的医生又被紧急唤了回来。在给胡一鹤做了急救、紧急护理、又一遍仔细检查之后,医生喟然叹气道:“胡总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医生,刚才您不是说让他多休养几日就没大问题了吗?这会儿怎么......我哥他到底什么情况?”白舸急得额头开始冒微汗,深不见底的恐惧让他几乎丧失了说话的功能。
“他的身体已经快被掏空了!他的身体结构本就与常人不同,12对肋骨前低后高倾斜排列在胸腔两侧,这样的框架结构可以很好地保护胸腔内的心、肺等重要脏器,可他却偏偏少了一根,又是离着心脏最近的也是最不能缺少的那一根肋骨。
他少年时期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也对身体摧残至极。年少时期的那一场大病,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再加上胡总当兵的那几年,各种的枪林弹雨,炮火袭击,他的身体遍体鳞伤,五脏俱损。这么多年若不是凭着他坚强的意志力吊着一口气,恐怕......唉!我们也实在是回天乏术啊!”
医生的话犹如五雷轰顶,白舸像是被抽离了魂魄,脸色惨白,整个人得了失心疯一般苦苦哀求着医生:“医生,你们一定有办法的,我哥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求求你了,医生,您说,有什么好的办法,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啊!”
医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沉默半响后,才说道:“白舸,胡总能撑到现在在医学史上已经算是奇迹了。
我们终归是医术有限,这世界上大多数病虽有迹可循,每个病症几乎也都有对应的医治方法;还有一些确实是我们人类所不能触及的病症,这些都可以说是在我们的认知和掌控范围之内。
但是,有一个例外......唯独是我们人类左右不了的,那就是“奇迹”!它不是可以用医学或者科学就能解释了的!所以......”
“您是说......”
“依我多年行医经验,胡总虽已是病入膏肓,但他的气息很稳定,脉络清晰,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一种未知的力量在起着作用,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或许用科学也无法解释!
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既然胡总一直在创造奇迹,说不定这次也不例外。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若是他能挺得过这一关,那以后必定是洪福齐天了。若是不能......”
“没有不能!我哥他肯定过得了这关!”白舸果断地掐断了医生的后半句,他不希望听到任何丧气否定的话。
他的大哥,最亲近的大哥,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半句不好听的话,他都不能接受。他坚信他的大哥一定是洪福齐天的。
白舸送走医生之后,他一直守在胡一鹤身边直到他醒来。
胡一鹤对于自己的病情心知肚明,他没有过多询问自己的状况,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他用强大的意念透支着自己千年的灵力维持着自己这一世残存的生命力,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