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
如此大声,逝者如何安息。
他说不出话,该责骂吗?
还是等松了自己的手脚,杀了她。
他楞然的片刻,徐彬彬的手扶上了他的脸颊。
原来她还是有温度的。
她的手指润滑,摩-擦他的脸颊之后移到了脖子上。
试了试,自己还不能一手捏住他的颈脖。
喉结留在中间,她伸出大拇指轻轻的按了按。
覃承言被她这个动作吓到了,一紧张就咽了咽口水。
喉结也随之动作。
随后,她将手移到他的背后,像是在用力拥抱他一样,解放了他的双手。
“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徐如斯。”
头靠近他的耳边,对着覃承言低语了这么一句。
声音小的只有他们可以听见。
为了如斯?
他再回神时,徐彬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今晚,到底在干什么。
肆虐的火光在黑暗中蔓延。
十几道身影背着光站的笔直。
徐彬彬回到方府时夜已经暗的严重。
回想了一下今晚,觉着不该把覃承言牵扯进其中。
如果以后要遭受天遣,她和温宴就够。
-宿主,你简直丧心病狂。
嗯。
-你还这么冷漠,我真的要辞职了!
不再搭理系统,她脱下衣衫,木纳的躺在榻上。
夜静。
天凉。
日出。
案边,地上铺满了纸团,还有人写到一半又颓废的丢在地面。
该怎么说。
怎么诉说她今晚的罪行。
覃承言的眼边已红了好几圈。
笔执在手中,却只能在眼前的纸上留下滴滴的墨珠。
从周边开始蔓延,如水势不可阻挡,直到墨也穷尽。
又一张纸被他扔在地上。
手中的笔被他丢在案上。
-砰。
狠狠的将自己的双拳砸在了案边。
-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徐如斯。
脑海中,又响起她在自己耳边说过的那句话。
心中绞痛万分。
该如何,把罪责全让太子承担。
接下来的半个月中,覃承言时刻的跟进了徐彬彬的身后。
温宴每天准时去方府接人,黄昏过后又将人送后。
而这次,她和温宴每次的讲话都有当地知府同行,讲的都是如何赈难。
徐彬彬偶尔会在旁边发言几句。
比如现下要先把收容所建好,再把城内的难民分类。
要准备好长期的人力和物资来源。
而她的背后是太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遣人办的规规矩矩。
择了城外的一大片空地,半个月的时间,大批的工人已经将收容手建立起了一半的规模。
而工人之中,还有许多壮力,妇孺。
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而太子允诺,会支付工钱和饮食。
收容所建成之后也有他们的一袭之地。
他今天被派遣到那些难民中统计人数。
旁边的大木牌上,写着明晃晃的自愿参军四个大字。
这也是徐彬彬的想法,针对的是一些青年和十五岁以上的孩子。
统计完成之后,会被送往当地的军营或者其他的城池。
懵懂无知的小孩,军医也可以自行挑选。
做为学徒还是打下手,他们都有的选择,至少衣食可以无忧。
没落的妇女和女人有大多数被送往了方家的作坊。
她们可以下厨,可以织布,可以摘茶,可以绣花。
而常见的幼童和病弱的老人,早已经说不定在哪个角落身殒,连尸首都不曾见。
一个月之后,收容所得以按照徐彬彬的想法照常运转。
系统里积分来自于难民对他们的感激。
一万积分。
足以她用很久了。
而太子按照这个方法去往其他的城池继续赈灾,毕竟,难民可不会只聚集在江南。
收容所中,她成立了好几个部门,全都是由难民组成。
有可以教书的先生,还提议了当地的知府给她们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