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有些开始发麻,她擡着头将手里的烟晃了晃:“来一根?”
徐如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徐彬彬。
穿着一身的男装,蹲在大路上。
他虽知徐彬彬这几日回京,但却不知具体的时间。
“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她脸上润红,怕是喝了不少的酒。
“吃混沌。”
她指了指身后的摊子。
“徐如斯。”她唤了一声,想起他在江南的不辞而别:“话说,我在江南半死不活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她眼里带着讽刺。
跨下的马不耐的剁了剁蹄子。
天色已大亮。
他收回双眸,对着她道:“回相府,下朝后去找你。”
飞驰的身影渐远,徐彬彬撑着膝盖起身,缓解了一下右腿的麻感,好半响才提起了脚底。
上朝,这么早。
找我?怎么会让你如愿。
没有回到相府,她趁着酒意,敲了一家府邸的大门。
“谁人喧哗!”
-砰砰砰。
她拿着拳头砸门,手边已经通红。
“别砸了,来了来了。”
-砰砰砰。
“来了来了。”
“哪位?”
小厮开了一条门缝,足以见到外面的人长什么样。
是个清秀的小哥儿。
喝多了,走错了吗。
这里可是太师府。
“喂,把覃承言找来。”
找少爷的。
这般的无礼,实属不像公子的朋友。
罢了罢了。
“稍等片刻,我去禀报。”
-砰砰砰。
才走几息,又响起了她的锤门声。
覃承言赶到的时候,她爬在一边的门上,门开后,整个人就倒了下来。
“慢死了。”
整个人都搭在了他的身上。
少女身上独有的体香,让覃承言的一双手无处的安放。
更何况一遍的小厮已经傻了眼。
徐彬彬的鼻息闷热,扑在他的颈脖上。
突然间,她的双手揽在了他的脖后,还摸了一把覃承言的长发。
“少爷?”
小厮反应过来,只得了这么一句。
“去小姐的院子,备好醒酒汤。”
“好,好的。”
弯腰,改成了标准的公主抱。
好像,有点不想放手。
“兄长?!”
覃稣见到自家的兄长抱着一个芊瘦的男人进院,一时间也傻眼了过去。
“这是彬彬?”
“徐姐姐?”
覃稣一惊,连忙跑过去撩起了她脸上的的头发看了个清楚。
的确是。
好重的酒味。
将她放在了床榻上,覃承言退出了屋子:“我就在院中,有事唤我。”
覃稣应下,让自己的贴身婢女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衫,她身上酒味稍重,连额前的散发都湿漉漉的贴在鬓边。
费了不少的力气给她唤上了舒适一点的衣服,。
覃稣片刻不离的守在榻边,屋里的丫鬟梵香斟茶。
她初次见到徐彬彬的时候,大约是在两年前,她那个时候年纪十六。
每日待在闺房刺绣插花,好不自在。
一日,京里的某往妃设宴赏花,京都的女眷都收到里请柬。
她坐在最角落,因为常年闭门不出,没些朋友也无人理她。
那时,徐彬彬与某家小姐起了争执,三言两语之间便将人推进了花园的池塘中。
吃了一身的泥。
她便记下了那张脸。
但此后一直没有机会出门,上一次还是徐将军的庆功宴。
徐姐姐真自由。
身上沾上了一些徐彬彬的酒味。
覃承言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想起今天还约了人品茗,连忙叫了一个小厮过去传话。
果真和往常一样的叫人不放心。
她睡得沈,屋里的醒酒汤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宿主,还不醒?
-你看看你每天在干什么,换了个世界醉生梦死。
你不是辞职了吗。
-我还是关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