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过。
虽没有铜鼓滔天,但徐府今日的热闹可谓是比新年更加的热闹。
宴邀的宾客早早的便已经到了相府。
与众子弟谈吐风生。
覃承言在马车中左立难安,怀中的锦盒被他拿出来又放回去。
来来回回的动作做了不下十次。
他在焦急着该如何把自己的礼给到徐彬彬的手中。
迁思回虑后还是先决定见到本人再说。
她应该是喜的。
覃稣头一次在别人的府中留宿。
并且徐彬彬的手脚还不安分的折腾了自己一晚上。
实在是累的不行了才歇下。
现下她又睡个不醒。
下人已经过来催促了好几遍。
“徐姐姐。徐姐姐,该醒了嘛。”
“天都暗了。”
-宿主,给我醒。
滚。
“徐姐姐,真该醒了呀。”
“别嚎。”她在榻上翻了个身:“人是醒着的。”
覃稣趴过去望她的脸,双眼明明就都是没有睁开的嘛:“ 今天可是你的生辰。”
“起来梳妆打扮了,你一定要成为最瞩目的寿星才行。”
徐彬彬反问:“瞩目又有什么用?”
“如若,被哪家贵公子或者今日来的皇子相中。”
“可我又不想徐姐姐这么快嫁人呢。”
徐彬彬今年二十,确实早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
因为性子乖张再加上是首相之女。
这么些年也没人家上门提亲。
要说皇子,皇室中的就只有见过温宴。
徐彬彬,“你想嫁人了吗?”
覃稣小脸一红,整个人趴在了她的身上:“我这个年纪,确实该嫁人了,我有没有心仪的男子。”
“父亲或许随意找个人家便将我打发出去了吧。”
“哥哥在宫中也无官职,徐姐姐怕是会不乐意吧。”
她后面的声音渐小,徐彬彬听到宫中两个字之后便听不清了她的声音。
她抚着覃稣的后背。
好似在安抚着一只自己最爱的宠物那般的温和缠绵。
陈氏急冲冲的赶来之时,徐彬彬还穿着里衣坐在梳妆台前。
身后是覃家的小姐在为她打理发髻。
“我来吧。”覃稣的手法有些生疏,她走上前,轻缓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哪有妹妹给姐姐梳头的道理。”
在她的眼中,徐彬彬是很喜欢覃稣这个妹妹的。
是第一个她带回家并且过夜的小姐。
覃稣性子乖巧,徐彬彬说什么她便信了。
像个小鸟一样在身边叽叽喳喳。
徐彬彬任凭他们摆弄。
“好了。”陈氏望着镜子里的徐彬彬,将手里多的珠钗放在了梳妆台的面上:“我们家彬彬真是个大美人。”
镜子里的徐彬彬。
和平时邋里邋遢的模样简直沾不到边。
额间,陈氏为她用朱砂画了一个赤色的水滴,在往上移去,是从耳上两边衔接而过的粉嫩珠玉,那颗珠玉的周边是细小的洁白珍珠,藏在了她的发髻中,再由颅顶特意留出的一束直达腰际的黑发。
那多的珍珠连成一串与发缠在一起。
髻上是闪的反光的翠珠碎花。
还有一株粉的步摇。
摇曳在她的耳边。
她今日的衣衫,选了一身的淡紫色。
这紫色淡中泛着白,裙摆的最低处颜色稍稍重些,用着金线封边。
若隐若现的彩蝶在裙上大放异彩。
腰束是轻淡的黄,系着一块刚陈氏给她挂上的白润玉佩。
“看看,看看。”陈氏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彬彬如今也成人了,我也不知道你喜爱什么些,这玉镯,是我常年佩戴在身上的,你便收下吧。”
说着她抓着徐彬彬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那浓绿的玉镯戴在了她的腕间。
彬彬不是她的亲生女子,但她自从进相府之后便视如己出。
彬彬也从未刁难过自己。
她虽不曾唤过一声母亲。
玉镯接触到她肌肤的身后是有些温度的,徐彬彬扬起手看了看,最终没有选择摘下来。
这玩意看起来值不少钱。
“好了好了,咱们也赶紧过去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