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你吉言10
这路,颠簸。
但她睡的安稳。
一直到宫门口处。
他下了马车之后便急匆匆的往里奔去。
除了门口的守卫以及其他马车上的车夫外这里空无一人。
门口的守卫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徐将军今天晚了许多。”
“远远的就看到这马车速度很慢。”
“可平时不都是独自骑马上朝的吗。”
“谁知道呢,这些大人的心思。”
徐彬彬醒了,辣子鸡咬着她的头发让她不得安生,车外也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她环顾了一眼车内,暗沈沈的连车窗都没开。
自己打开了车门,刹时间一晃而过的旭阳刺的她眼睛生疼,眯了许久才放下了遮双眼的手掌。
这时已经散朝,各路官员都陆续上了马车离去,也有一些还是在门口闲谈。
她没有看到徐如斯和徐峰,反倒看到了覃承言的父亲。
那马在剁蹄,徐彬彬站在马的身侧,怀中是嗷呜叫唤的辣子鸡。
“覃大人,下官告辞。”
“届时,请覃大人一定赏脸啊。”
“沈大人客气了。”
“那我便先行一步。”
“沈大人,告辞。”
这朝中姓沈的并不少,从这中年人的官府来看,此人就是沈丹珠的父亲。
刑部尚书,沈海林。
第一眼看起来还算温厚可亲。
覃居自然也看到了马车旁的徐彬彬。
他微微颔首,上了自己的马车。
晨深的重露如今已是烧人的烈阳。
她不喜欢夏天,就比如现在才站了十几分钟背后已经出了汗。
徐将军下班真是太不积极了。
她将辣子鸡放在地上,任由它乱蹦。
“徐彬彬,你在此地作甚?”
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所以都没有回头:“接徐将军下班。”
下班?
温宴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但等在此处应该是等徐如斯下朝:“那你可要多等一会了,徐将军此刻正和陛下对弈。”
被留下对弈,和放学被留堂又有什么区别呢?
闻言,徐彬彬这才转了身。
眼中悄然一亮。
不得不说这太子的一身官服在他的身上还真是一点都没有的浪费:“穿上这身衣服,你还真是人摸狗样啊。”
“大胆!”
他身后跟了许多的随从。但没有岑公公。
呵斥她的人是个带刀的侍卫:“见到殿下既不行礼,还出言不逊,将她拖下去杖责五十!”
徐彬彬翻了个白眼。
温宴擡手:“退下。”
那侍卫还不死心:“殿下!她。”
“本宫说退下。”
见温宴眉眼有些不满,侍卫才咬牙退下,还恶狠狠的剥了徐彬彬一眼。
心中怨气满分。
“对了,承言要参加明年的科考,你可知道?”
科考?
她摇头:“不知道。”
温宴擡脚走近她,看她一直盯着那只漆黑的畜生:“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徐彬彬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好像是不关我的事。”
别什么事情都把她牵涉其中。
他笑了笑:“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有多伤心呢,对了,再过十日便是我老师的生辰,你记得去。”
覃居过生辰,又干她什么事。
“徐将军去我自然会去。”
温宴掩帘看她,话里话外都离不开徐如斯。
他可不觉得两兄妹的感情有如此的深厚。
毕竟任何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她可不屑关心。
“本宫先行一步。”
“啊好拜拜。”
这地砖的缝里长了一些不太显眼的杂草,辣子鸡咧着嘴把泥土都舔在了舌头上。
徐彬彬嘴上骂着它,还是扯着辣子鸡命运的喉咙用自己的衣服给它擦干净。
辣子鸡胡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徐彬彬的肚子开始叫嚣。
“话手,太子殿下为何会认识哪位从徐将军车里下来的小姐。”
“好像也是姓徐?”
“莫不是首相家中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