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丹沈珠20
床上的人呼吸微浅,紧闭着双眼犹如睡着了一般,徐如斯不是没有见过徐彬彬睡觉的模样,她本来就不安分,现如今安分了下来却觉得意外的反常。
坐在床榻边,他掖了掖被角,又望了一眼缠满绷带的手臂,裸露在外的肌肤常年未经日晒,白的连血管的都清晰可见,之前手腕上留下的旧伤也只剩下了一圈粉色的印记,手指瘦弱细长,直指甲上还留着淡紫色的甲蔻,她几乎两三天换一个颜色,淡的极淡,浓的甚浓,按时间来说,她今天应该换颜色了。
人却还没有醒。
冬季的风从窗台窜入,顿时令他清醒了几分,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在这里守着,有这个时间早就抓到幕后主使了,他昏了头,还没有差人调查。
冲徐彬彬而来,她威胁到谁了?
温宴是不可能动她的,温宴手底下的人倒是有可能,无非是觉得徐彬彬帮不了温宴,而温宴又不除徐彬彬,他们对徐彬彬下手,但如果温宴知道此时又绝不会轻饶他们,如此来说,温宴嫌疑排除。
温策即知道徐彬彬是他要保的人,如果轻易动手,保不定自己立马就回去温宴的阵营,如此的交换,对温策来说,也并不值得,温策也无嫌疑。
那么还有谁,针对徐彬彬?
还有一点值得他疑惑的是,覃承言这几天一直没有现身,按照他对徐彬彬在在意程度来说,他就算是偷跑也会过来看几眼,那就是,被软禁了。
覃太师有何理由软禁自己的儿子?
那无非就是覃承言和徐彬彬走的太近。
覃太师。
“徐将军,我说我渴了。”
徐彬彬动了动手臂,疼的要命,她一睁眼徐如斯就出神的望着窗外,她先前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所以才重覆了一遍。
见她醒来,徐如斯一阵的没有出声,倒水的动作却显得手忙脚乱。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支棱了半天没起的了身,她看了一眼徐如斯:“你是怎么做到看着我起不来却不想帮忙的?”
什么玩楞儿。
他放下茶杯,走出了门外:“我去叫丫鬟。”
“等等。”徐彬彬喊了一身:“搞点吃的。”
徐如斯:“好。”
屋内寂静之后,徐彬彬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蓝屏。
系统:男主怎么傻楞傻楞的。
徐彬彬动了动左手的手指头,能察觉到轻微的动作,但是幅度不大,并且每一次动作手臂上都疼的紧:“下手真她妈的重,让我知道是谁我非得削了他的皮不可。”
系统:伤的还挺重,估计得带伤过年了。
徐彬彬道:“哼,不想让我过年,那就都别好过了。”
徐如斯叫的丫鬟是小赖,折腾了好久才换下来一身新的衣衫,接近年关的风刺骨阴冷,她在相府待了一月,每天都呆在小院中,屋外全是相府的侍卫,进进出出都得查身。
离春节,还有五天。
京中的灯已高挂亮起,璀璨的夜光也照耀着这座开始没有宵禁的城。
“大小姐,您不能出去。”
又一次,徐彬彬被拦在了门外,这一次比上一次走的更远了,这一次是相府的大门。
她不乐意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最近相府多了很多面生的人。
“大小姐,我们都是将军的麾下,徐字营的。”
徐字营?徐彬彬擡头瘪住了嘴角,什么啊,怎么还用自己的姓啊,徐如斯,还搞的这么酷,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那叫你们那个徐字营的头头来见我。”
侍卫更加为难了:“将军进宫了。”
徐彬彬憋不住笑了:“那徐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往常这个时辰马上就到了,您瞧,马车来了。”
徐彬彬望他看的方向只身望去,一不小心就出了相府的大门,果不其然,徐如斯的马车慢悠悠的往这边赶来。
“大小姐,您不能出来。”
“别叭叭啊,小心我让徐将军把你开除了。”
侍卫“......”我有苦,但是我是说不出啊将军。
她的左手臂,由一条绷带挂在脖子上,医官说,尽管皮面伤上治好,但是伤及了筋骨,以后怕是行动不便,并且多半左手臂都用不了了。
这就是说,她的这条手臂,十有八九废了。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