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14
“你怎么不问我,那天为什么不辞而别。”
覃承言眼底吟吟:“你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
徐彬彬撩开他眼前的碎发,总觉得有些看不清覃承言的脸:“ 你知道你这一进来,便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覃承言当然是清楚的,但他可从未后悔过:“我不后悔,我只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站在你的身边。”
徐彬彬沈吟了片刻:“我救你出去,你离开京城,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回来。”
她有把握可以将覃承言安全的送出京城,但前提是覃承言必须按照她说的做。
“我拒绝。”
果真,徐彬彬透过覃承言那双坚毅的眼神看到了他灼热的内心 ,她想不明白,覃承言到底想做什么,她这么一个烂人,也能得到亲睐,她本不配的。
“咳咳,彬彬,”覃承言喉中生痒,硬生生的喀出了血丝,声音变得黯哑无力:“我知道,你和太子牵扯太多,已不能全身而退了,我本来想着等我考取了功名就娶你进门,现在看来已是无望了,咳,我大抵也猜到如斯不会插手这件事了,我能帮你的只有最后一件事了。”
徐彬彬收紧的拳头骤然松开,大概已经猜出了覃承言说的最后一件是什么事情,她侧耳去听身后岑公公的动静,可什么声音都没有传来,看来他们已经找过覃承言了,今天带她来只是见他最后一面。
系统 :就这样走了吗。
徐彬彬:不然呢,他身上的筋骨断的都差不多了,我一个人带他出去,难。
系统:他们不帮你吗。
徐彬彬:他们早已做好了替罪的羔羊,若是现在我再说把覃承言救出来,温宴一行人只会冷眼旁观。
再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出大理寺的正门,徐彬彬仰首舒眉看了一眼天色,天际的黄昏早一被一片黑灰覆盖,再鲜艳瞩目的事物,如被黑暗吞噬,终也会永不见天日。
就在距离大理寺正门的不远处有一个不小的告示牌,此时告示牌前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放眼望去几十个人头你推我搡的往里挤去,嘈杂的人声响彻云霄。
有人皱眉摇头,满口脏话的咒骂,掩不住眼底惋惜的人连连长叹,但大部门都秉持着一种看戏的状态,随波逐流的跟着大众暗自菲薄,揣测着周围人的话时再一一加入他们的队伍。
通过人群中缝隙中,那诺大的告示牌上贴着一张告示,左边有一副人的画像,眉间颇有凛然气,眉毛却比真人粗旷了不少,画像上的人死板着一张脸,脸下巴的轮廓都圆了不少。
他从来不会板着脸,更不会这么恶狠狠的盯着一个人,徐彬彬站在告示之前,看着那张不似覃承言却是覃承言的画像,那右边,是他满满的罪书。
徐彬彬让系统翻译了一下,大抵的意思是罪人覃承言将在近期处以斩立决。
徐彬彬在告示前盯了许久,久到士兵过来挂上了照亮的灯笼,她凝目回神,转身之后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也死盯着那个告示,手中还捏着一封文书,不过已经被攥的皱的不能在皱了,在出示告示之前,或者这封文书还能有一点的作用,可覃承言在罪书上按上了手印,便难以翻天。
徐彬彬朝他走过去,原本覃居的头上是没有多少的白发可见,不过现在已经算是满头灰白,他双眼中带着疲惫,连腰身都遢的一塌糊涂,远远的看去就如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无处立足。
他原本有一个女儿,现在成为了太子侧妃,永远都困在那宫墙之中,他有愧,后只剩下一位长子,却为了一个女人葬送了自己的前途,甚至不惜豁出性命,就算他死去,也无颜在面对列祖列宗。
徐彬彬在他身侧缓步走过,似乎从覃居的身上都传出一股仇恨之味,她明白,这股意味冲她而来,徐彬彬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甚至于那条被杀手重伤过的手臂都隐隐做痛。
徐彬彬脑中闪过一个不确定的想法,但她不能直接询问覃居,她需要当面询问那件事的处理者,徐如斯。
将军府的大门今日依旧紧闭,门口的侍卫也是两脸聚精会神的目视着正前方,可一注意到有人要进入府内没,却无只字询问为他敞开了大门。
徐彬彬略有疑惑的走在将军府的长廊之下,直抵书房的方向而去,府内不少的下人都在院子里干活扫尘清理垃圾,但却无一人主动询问她是谁,来做什么。
府内的气氛,明显比她还在时更加沈闷肃板了许多,时因为她的离开吗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