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15
“离开?所有已经卷入这场斗争的人,除了身殒,没有任何一个全身而退的方法,就算是我,也一样。”这是一场一旦开始就难以结束的棋局,徐如斯讽道:“你当自己是有多大的本事,堂堂一个名官,你自以为使一些伎俩就能让离开这诺大的京都?徐彬彬,收起你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徐彬彬愁眉蹙额,她从未听过徐将军用这种讥讽的语气与自己讲话。
徐如斯继续道:“ 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身后是太子殿下在给你撑腰,而太子又是陛下最疼爱的儿子,陛下对太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是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只不过在陛下的眼中是一个蝼蚁,若陛下有除徐家之心,你就是最好的契机。”
徐彬彬听他这话懂了,可徐如斯说的也不全对:“皇上之所以没有对徐家动手,是因为徐峰在朝中威重令行,而你手握兵权,居重驭轻,权势滔天的徐家拥立新王又有何不可。”
“住嘴!”徐如斯暴怒,衣摆无风而动,他伸出手怒指着徐彬彬:“我今天亲自送你去大理寺。”
徐彬彬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她看着满身戾气的徐如斯疾步走进书房内,脸上的惊诧还没消失,徐如斯从来没有这么暴怒的怒吼过她,等她从徐如斯的厉啸中缓过神后,只见他已经从书房中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捆绳索。
徐彬彬看着靠近她的徐如斯接连后退,先不说徐如斯碰到她之后系统的惩罚是多么的痛不欲生,再者就是徐如斯亲自送她去大理寺跟亲手杀了她有何区别。
兵刃相见,徐彬彬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你要把我送大理寺,我进去就会被抽筋剥皮。”
徐如斯还在恼怒之中,哪管徐彬彬做哪一副可怜的模样:“抽筋剥皮,那也是你罪有应得。”
看他的反应,徐彬彬就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了:“那你还会把我的尸体挂在城头吗,那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等我成干尸了,你把我埋在覃承言的旁边,他生前没能娶我,死了,也算完成他的心愿了吧。”
“徐彬彬!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吧!”
徐彬彬摇头。
徐如斯气愤填膺,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你居然,还想嫁给他!好,好。”
他接连说了几个好字,徐彬彬秉着看戏的心态捉弄他:“我不想,我爱的是你呀。”
“徐彬彬!”
她再一次承受了徐如斯的暴怒,在不经意间表明自己心意的同时也看清了徐如斯的反应,那一次在行宫之中她认为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她猜不透徐将军,她原先以为自徐如斯只是在扼制自己的情感泄露,可徐彬彬的观察却是徐如斯好像一个没有意外情感之人,在他的心中,自己就是家人,可他某些的迹象表明又不似家人。
男人心,海底针。
“还有其他的办法救他吗?”徐彬彬略退几步,靠在了长廊的栏杆之下。
徐如斯紧随其后,两人之间隔着微乎其微的间距,触手可及,却相隔万里:“你去认罪。”
“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问道,侧眼看着徐如斯峭立的鼻梁,以及在廊下明黄的烛火照射在他眼睫下的阴影,嘴唇薄厚适中,嘴角凌厉,所以他总是不苟言笑,那比她人生规划还清晰的下颚线下就是紧贴着皮肤的衣领,喉结只露出一点,隐约可以看见没有被遮挡住的旧伤疤。
徐如斯撇了她一眼,闯入了她明亮的双眼中,喉中暗暗收紧:“打仗,没什么生活。”
“所以我还不能死。”徐彬彬跨坐在栏杆下,双腿晃来晃去:“拯救徐将军的生活就是我的使命。”
系统:早些时候你怎么没有这个感悟,现在出现这想法已经晚了。
如今四方太平,他已然不需要再去拼死博杀,回到京中,他甚至有些厌烦这平淡的生活,十几年独自在外的他对情感一窍不通,甚至连家人的关心都不需要。
徐如斯沈默之间,徐彬彬抽空看了一眼他的腰身,还是跟以前一样,隔着衣物都甚有力,她很喜欢。
夜已沈沈,两人坐在没有明月的夜空下,头顶是密布的乌云,虽已不见光亮,但总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好似马上有会有雨倾盆。
吱呀。
身后传来的声响引的两人纷纷回头,一下人踩在有些松开的地板上发出的响声,下人低头又踩了几下,四下看了看,转身仓促的离开了。
将军府才修缮完成没多久,这木板就被踩的有些塌了,徐彬彬甚有些怀疑是不是每天都有人在